“宁安寺……”那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我原来也常去，去礼佛，拜拜菩萨，顺道也给师傅们送些自家种的菜。”</p>

“我们吃的菜是您送的？”廖欢插话道。</p>

“不是了，有很多年没送了，我也快记不清了，”老者说道，“原来的师傅都不在了，后来我便不去了。”</p>

“不在？”林雨田惊讶地问道，“您说的是多年前的那一批僧人么？”</p>

“正是，后来才来的和尚，我便不认得了，断了往来。”老者说道，“这和尚也有脾气好的，也有脾气不好的，也是常人……”</p>

老者说完，慢慢地走近老牛身边，说道，“这牛眼见也干不动重活了，我也一样，这岁月真是不饶人。”</p>

听得老者这番言语，林雨田三人心中不禁悲从中来……</p>

周正一摸手中的袋子，从范家那拿的素馒头还余有三四个，本打算给明觉小师弟吃的，而现在……</p>

“老人家，一起吃个馒头，专门做的素食，味道不错。”周正说道，把手中的馒头捧上。</p>

“多好的白面啊，这不是寺里的东西？”老者看着白花花的大馒头，说道，“寺里的东西没这么干净！”</p>

“老人家，我们刚来此地，什么都不知道，这宁安寺里的东西不干净？”</p>

“嗯……嗯……”老者秘密地说道，“深夜了，乖乖地呆在房中，切不可乱跑动，别让寺中的怪物把你们给吃了。”</p>

“怪物？还吃人？”廖欢眼睛一亮，追问道，“是真事？”</p>

“这人在夜里比怪兽可怕多了，”老者说道，“小伙子，别认为人就不会干出野兽的事……”</p>

“老人家，请放心，我是城里的警察，我不怵这些，”周正见状安慰道。</p>

“警察？原来官府的差人？听说过，一直没见着，今儿个算是见到真人了……”老者睁大眼睛说道，“你这警察能替人伸冤，为人做主么？”</p>

“那是自然……”周正话才说一半……</p>

“先生莫怪！”一个声音从大树的阴暗处传了出来，和声音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白衣中年男子，看穿着，像是个山中修炼的居士。</p>

“我父亲年事已高，逢人就胡说梦境中的事，”白衣男子作揖说道，“虽经大夫多次诊疗，但效果不佳，今日又让先生们见笑了！”</p>

那男子说完，转身向老者慢慢地说道：“父亲，该回家了，在外可不敢乱说话，记住了？”</p>

“怪……我……多嘴，胡说八道……”那老者受了批评，有些内疚道，“又说错话了。”</p>

“先生们受惊了吧？”白衣男子又作揖道，“我那父亲原来长年累月给寺中送蔬果，后因一些琐碎小事，与那寺中的看门和尚产生了口角，一时气不过，遇人就说寺中是非，只当是气话听听就行，不可当真。”</p>

“我可没……”老者似乎有些不平，说道，“我可没到那个糊涂的时候……”</p>

“父亲，我们还是回去吧……”那白衣男子一手牵着老者，一手牵着老牛，慢慢地消失在草丛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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