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我可以进来么?”张世默站在办公室门前,用手轻轻地敲了敲门。</p>
傍晚时分,其他老师都已散去,办公室的门一直打开着,张世默的敲门声打断了王粤的书写,她抬头看了看门外的张世默,说道:“喔,世默,我正想找你。”</p>
“今天你不一样了。”张世默说道。</p>
“你不会是想说今天的我特别漂亮吧?”王粤说道,“小说里有的东西,平时的生活里再出现,就庸俗了。”</p>
“是也不是,今天你是特别,但不是因为美丽,”张世默走进了办公室,说道,“是因为你第一次叫我‘世默’,适才你叫我的时候,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叫的是别人或者是别人在叫我……”</p>
“原来不曾叫过?”王粤问道。</p>
“记忆中,不曾有!”张世默说道,“是王先生让你找我的?”</p>
“不全是。”王粤回答道。</p>
“是张老爷让你找的我?”王粤反问道。</p>
“也不全是。”张世默答道。</p>
“我看这个小城里,是没有爱情的,不是么。”王粤又低头写了几个字,说道,“我那天找了林专家交流外语,我注意到你一点也不在意,看都没看一眼,想来是我自作多情了。”</p>
“你那天找雨田兄说外语,你说的内容是甘糖镇的风土人情,雨田兄说的是让你别放弃练习外文,今后国家可用。”张世默说道,“我用余光一直在注意你,我的余光告诉我,你没注意到我,我猜想自己是在自做多情了……今日看来,我们两个都错了。”</p>
“说说你和萧老板的爱情故事呗,”王粤说道,“其实我倒是很感兴趣的。”</p>
“那还用说么?外面传的都是真的,哈哈哈。”张世默苦笑道,“没冤枉我什么。”</p>
“其实我想……我刚才表达得不准确,我想问的,是萧老板这个人现在还在不在你心里?”王粤补充道,“我想知道的并不是你从前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p>
“你今天这么一问,让我很高兴,”张世默说道,“证明了很多事没白费。”</p>
“是的,在意了,才问。”王粤说道,“心中不在意还问的话,想必就是只想看你的笑话而已。”</p>
“既然你问了,那我要多说一些,机会难得,”张世默似乎又站到了讲台上,只是他不知道给别人讲的过往的心迹,眼前这个人是否真心愿意听。</p>
“很多年前,我们家刚从省城搬到这个小城里来,那时甘糖镇远没今日繁华,但所有人都知道它的未来可期。许多的商人来到了这里,随之而来的就是他们口中的‘戏子’,那时有一个叫‘萧倩芳’的‘戏子’,唱得红极一时。”张世默说道,“那时我在这一个朋友也没有,于是时常去捧她的场,一来二去,熟识了起来,后面的事,与社会上传的基本一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