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记得当日是某人自己闯上门来找麻烦的呢?我们将军府一直门庭清白,谁不夸我们将军治家有方啊?连当今圣上都说过我们将军有勇有谋、家风端正。这下闹出这种丑事,不仅我们将军颜面尽失,就连我这过门没几天的新妇也无端端受了牵连。唉,我这还不知道去哪讨回公道呢?”
白翩翩仗着白家小队都在身边,自然是不惧怕花正浓这小小毛贼,倒打一耙的本事她可是玩得溜溜的。
“你……你……你,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个无耻的女子?”花正浓一直浪迹江湖,这豪门深宅里的弯弯绕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识。
“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淫贼吗?居然被一普通人下药,即便我是无耻,也比你这个无能之辈强点。”
花正浓差点一口老血冲上喉头,这段时间以来被“下药”两个字折磨的神经已经要崩溃了,此刻又一次被提及,整个人都被刺激的全身麻木,头脑短路了。
说来这个小哥也挺可怜,也不知道他从小是被怎么教育长大的,这江湖上混的不行也就算了,头脑也不太好,口头上的功夫也比不过白翩翩,竟被她几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在那厢痴痴傻傻的发呆起来。
白翩翩看的心里暗笑了一会儿,转念一想自己是出来寻人的,其实没必要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平日自己也不是这么喜欢逞嘴上功夫,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看来穿到这里时间长了,自己舒服日子过多了,渐渐也失了往日那种沉着冷静,时时提防,这不是好现象,自己得注意了。
想到这里,白翩翩也懒得再跟花正浓啰嗦了,招呼着众人准备再转转就回城,虽然有白家小队的保护,可古代有没有路灯啥的,天黑之后在城外还是挺恐怖的。既然是最后的行程,白翩翩也不坐马车了,下车步行,边走边四处张望着。
花正浓这会子一口气缓了过来,眼看白翩翩就要走人,这新仇旧恨的冲上天灵盖,正想出手又想到自己的功夫根部不敌白翩翩身边的高手,搞不好自己又要被胖揍一顿。于是隐了身形,远远的跟在她身后,想伺机整她一下,让她也尝尝被众人嘲笑的滋味。
两路人就这么一明一暗的在城外漫无目的的走着,殊不知还有另一路人马也在暗中观察着白翩翩的行踪。这边大概有二三十人,都是黑衣黑裤,面巾蒙面,借着山石树木隐了身形,虽人数不多,却俱是身手矫舰内外兼修的高手。
夕阳西下、暮色渐浓。白翩翩一行人也已经回头转向回城的方向,如果想擒住她这必然就是最后的机会了。领头的黑衣人似乎犹豫了片刻,随即回头给身后的兄弟比划了几个手势,转回头来又伸手探入怀中取出几枚闪着蓝光的流星镖,那光泽耀眼迷人,一看就是粹了毒液,要夺人性命的暗器。
还来不及看清黑衣人的手势,耳边只听到飞镖与空气摩擦的声音。三枚飞镖直直朝着白翩翩和白家小队飞去。电光火石之间,白家小队里最靠近黑衣人的两个姑娘似乎嗅到了空气里毒药的味道或者是听到暗器在空气里飞行的声音,不约而同的跃到了白翩翩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暗器飞行的路线,同时已经亮出兵器护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