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在乎家人，跟林秋晚的感情尤其好，不是看不见林秋晚的挣扎。</p>

林秋晚自小立志要当女大夫，光明正大为天下人看病，与阎王抢人，每日扮作小药童的模样，颠颠的跟在外祖宋文清后面跑。</p>

她对医术的痴迷，不是一朝一夕，别的小姑娘在吃穿用度上讲究的时候，她在看医书，别的小姑娘游园赏花的时候，她在练针灸，别的小姑娘在初心萌动的时候，她在翻看病人的烂疮恶疾，绞尽脑汁开药方……</p>

后来，她还是因为女子的身份，被抓回去，学**子该做的事情，弹琴刺绣，管账嫁人。</p>

这世道，女子身份本就诸多限制。怪谁啊？</p>

林秋煜渐渐熄火，盘腿又坐了下来。</p>

他就坐在廊下的地砖上，秋日雨后的寒凉沁入心脾。</p>

“我说不过你。”林秋煜意识回笼，顿了顿又说道：“林秋晚，你既然至始至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该坚守本心，咬死不从，我还会赞叹一句你的烈性。“</p>

“然后呢？”林秋晚垂头看他，眼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为了你赞叹我一句烈性，我需要以死明志吗？”</p>

林秋煜抬眼看着林秋晚，一时间愣住了。</p>

他哑口无言。</p>

林秋晚朝着方登伸手：“方登，把你的刀给我。”</p>

方登正捧着药膏，犹豫了下，把刀抽了出来，双手递交给了林秋晚。林秋晚捏着刀背，把手柄方向横在了林秋煜的面前。</p>

“林秋煜，你选吧，要我这个妹妹，还是要别人的赞叹。”</p>

“你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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