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盯着他。”</p>

“是。”明德问道：“爷觉得他有问题？”</p>

沈楚川眸光复杂了起来：“看上去没什么问题。”</p>

目光清澈，没有什么杂质，仿佛真就是从小钻研医术的鬼才。</p>

可那双看上去过分干净的眼睛，反倒让他觉得不适。</p>

不过只要他能治昭昭身上的毒，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的，沈楚川也根本不在乎。</p>

“属下会让人盯紧他的，爷放心。”</p>

春暖阁。</p>

莫焕文端了一碗汤药进来，走到沈昭昭的床边蹲下：“来，吃药了。”</p>

沈昭昭一看到那黑漆漆的药味儿，小脸瞬间皱巴巴了起来：“我听人家说，这解毒的药一般都是炼制成药丸的。”</p>

“现在没有时间炼制丹药了，直接喝吧。”莫焕文轻笑着道。</p>

“姑娘快喝吧，喝了就好了，不然待会儿毒发了痒起来还不知道多难受呢。”海棠在一边哄着。</p>

沈昭昭只好捏着鼻子，仰头将这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给灌了下去。</p>

苦涩的要命的汤汁几乎让她呕吐。</p>

沈昭昭才灌下去，珍珠立马端了一碟子的蜜饯来，往沈昭昭的嘴里塞：“不苦不苦，吃了蜜饯就甜了。”</p>

沈昭昭委屈巴巴的咬着蜜饯：“这种药得喝多久呀？”</p>

莫焕文看着这个娇气的小姑娘，笑着摇头：“沈姑娘毒素入体严重，想要彻底解毒，还得喝个十天半个月的苦药呢。”</p>

沈昭昭的小脸瞬间就垮了，一想到这恶心兮兮的药还得连着喝半个月，整个人都不好了。</p>

莫焕文突然从袖中拿出了一颗糖果：“这个应该比蜜饯甜。”</p>

沈昭昭好奇的接过了糖果，糖衣上的图案是她没见过的：“这种糖果我怎么没吃过？是庆阳的？”</p>

她听祖母说，莫家是庆阳的医药世家。</p>

莫焕文却摇摇头：“不是，这是西夏盛行的一种糖果，十分甜糯，很讨女孩子喜欢。”</p>

沈昭昭剥开了糖衣，喂进嘴里，果然是又甜又软的，沈昭昭兴奋的道：“真好吃，比蜜饯还甜呢，你去过西夏吗？”</p>

“我自小跟着父亲四处行医，去过一次西夏，想着家中姐妹多，爱吃这种糖果，便带了些回来。”</p>

沈昭昭两眼放光：“你去过好多地方吗？”</p>

“嗯，我们行医之人，想要治疑难杂症，自然得四处行走，见识万千世界，不然，你以为这西域奇毒的解法我如何得知的？自然也是行医路上偶尔了解的。”莫焕文温声道。</p>

“那你走过这么多的地方，什么地方你最喜欢？”沈昭昭捧着脑袋好奇的问。</p>

“那，大概是西夏的定安城吧。”</p>

“哪里好玩儿吗？”</p>

莫焕文看着她这双亮晶晶的眸子，弯了弯唇角：“好玩，那里和京都一样的繁荣，却不比京都这么多的约束，我觉得，倒是更自在些。”</p>

沈昭昭惊诧的道：“是吗？我听人说，西夏是蛮荒之地，没有大盛繁荣，反而野蛮的很，听你这样说来，倒是别人胡说了。”</p>

莫焕文笑了一声：“见仁见智吧。”</p>

沈昭昭笑盈盈的道：“不过说起来，我还是得谢谢你，幸好有你帮我解毒，不然我可真的就只能等着毁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