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楚枝猜测正确，那楚曦还真是胆大妄为。</p>

翌日，众人请安时，楚曦意外来迟，好在大家知道她昨夜入宫，陪贵人们说话累到了，便没有多说。</p>

从荣宁堂出来后，还不等楚枝开口，钱嬷嬷就一脸冷凝。</p>

楚枝猜到几分。</p>

果然，就听钱嬷嬷道：“回姑娘，六姑娘她已经……并非处、子。”</p>

“姑娘，这该如何是好啊？”钱嬷嬷一脸担忧。</p>

楚曦已非处、子一事若是传出去，府中姑娘们的声誉全都完了，连已经出嫁的大姑娘和二姑娘也会被牵连。</p>

因此钱嬷嬷就算知道，也不敢声张。</p>

楚枝微微眯眼，冷笑一声，没想到楚曦还真的敢。</p>

她已经确定，昨夜楚曦就是冲顾长宴去的，且顾长宴也碰了楚曦。</p>

只是她不知道，前世的楚曦究竟有没有同顾长宴发生这层关系。</p>

毕竟那时只有楚曦一人进宫，楚枝根本不会去想这些，身边又没有得力嬷嬷，便什么都不知道。</p>

如今想来，竟有些发寒，前世的她一路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到底撞进一张怎样密集的大网里面。</p>

“稍安勿躁。”楚枝安慰道，“楚曦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是想好了应对之策，你也不必惊慌，况且年后她就会嫁到四皇子府去，届时再同楚府没有干系，就不怕了。”</p>

钱嬷嬷点头：“只能如此。”</p>

说罢又问：“您说六姑娘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哎！当真是不要命了么！”</p>

楚枝勾唇：“她向来如此，嬷嬷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究竟要做什么，咱们且瞧着便是。”</p>

“对了，”楚枝想起一件事来，“你说祖母会不会看出来楚曦并非处、子了？”</p>

钱嬷嬷道：“老夫人身边的曹嬷嬷是个有本事的，想必瞒不过去。”</p>

不过老夫人怕是会认为要了楚曦身子的人是四皇子，年后楚曦就会嫁过去，加上楚曦本就同楚府不亲，先前闹得那般难看，如今好不容易才缓和了关系，自然不会多说什么。</p>

楚曦这事暂且压下不提，且说韩湛一事虽尚未定论，但除夕夜陛下已然表态，待初五那日上朝时，玉龙城一案正式了结。顾长宴和韩湛以及忠勇侯府都受了不少的赏赐，李洪昌被死罪论处，四皇子有两个舅舅也被革了职，陈家备受打击。</p>

原本陛下还要禁四皇子的足，只是他最近新宠了一个妃子，那妃子正好是四皇子的人，便对陛下说：“此时同四皇子没多大干系，实属被陈家牵连，况且顾世子已然立了大功，既陛下因为韩小侯爷能嘉奖太子殿下，想必也会因为顾世子免了对四皇子的苛责，臣妾出身贫寒，不懂什么，只是百姓常道‘一碗水端平’，便大胆进言，还望陛下莫要怪罪，臣妾委实不想您如此辛苦。”</p>

有了这番话，陛下思索一番，也不好处置四皇子了，毕竟四皇子的两个舅舅已经被革职查办了，若是再查了四皇子，想必老六又会兴风作浪，还不如保持如今局面，相互制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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