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霜还想多问唐影几句,但是唐影给了习霜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说了句“我出去走走”就出去了。
习霜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傍晚六点,唐影也没回来吃晚饭,习霜给她打电话,发现她手机扔桌上了。
蔺月繁倒是春风得意地来吃饭,习霜说唐影没回来吃饭之后,蔺月繁几口扒完碗里的饭,拿了个便当盒装了饭菜说是给唐影送饭,也跑出去了。
习霜头上的问号又多了好几个。
晚上九点左右,出云县的霓虹璀璨,一家酒楼的包厢里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片。
而叶夏则靠在一旁的休息区里,闭着眼睛忍着头痛。
这一刻他真的是好想骂娘埃
从茶楼出来之后,李图说要叶夏陪着一起去吃饭,还强调了只有他们两个。
一开始的确只有他们两个,但是吃了一个小时,李图打了几个电话之后,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大老板。
而李图完全没提投资的事情,却借故一直留着叶夏。
叶夏总不能拂了李图的面子,毕竟自己有求于人,他只能在席间不停地敬酒,充分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钱难挣,屎难吃。
最为致命的是,他从落座到开喝,一口吃的都没下肚。之前在茶楼喝了三小小时的茶,此刻又空腹喝酒,喝到后半场,他跑去厕所催吐了几回,再回到饭桌上的时候,已经是头疼得不能自已。
李图看他惨白的脸色,便让他去旁边的休息区躺一下。
躺着难受,坐着也难受,叶夏只能靠在沙发上,用最后的毅力强撑着。
那些老酒桶还在吨吨吨喝个不停,叶夏对他们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
大概又持续了半个小时,李图和他的老伙计们终于酒足饭饱,陆续从酒楼离开。
李图走之前还特地过来“关心”一下叶夏,问需不需要派人送他回去。
叶夏强撑着站起来,还是对李图笑笑,说不用。
李图是不会和叶夏客气的,他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包间。
叶夏浑身卸力,摔进沙发里,此刻胃里如同火烧,痉挛着,绞痛不断。
他摸出手机,给蔺月繁打电话,让蔺月繁来接他。
刚挂断电话,服务员拿着菜单进来买单,叶夏眼冒金花,也没细看到底点了些什么,但是最后的总计看得他血压升高。
一万二!这顿饭吃了一万二!
他瞥见流水上列着十多瓶酒,都是价格不菲的那种。
他心底把各种国骂过了一遍,还不是只能妥协付了钱。
“能给我一碗粥吗?”叶夏靠在沙发上,无力地说。
服务员点点头,退出了包间。
这顿饭的钱花出去,叶夏带过来的两万块钱已经告罄,他想起自己出发时的信誓旦旦,觉得两万块钱足矣,再看看现在,半个月过去了,他的钱花光了,可是项目还迟迟未曾跨出第一步。
他按了按太阳穴,翻着微信钱包,看到老爸昨晚给他转的两万块钱静静地显示在界面上。
“果然花钱如流水,赚钱如同针挑土。”叶夏看着手机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