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1
皇上阴沉着脸,看着程越的目光已经起了杀心。
他重用程越,那是因为他是一条听话的狗。
不管什么事,但凡他不方便做的,程越都能给他做的妥妥当当。
他可以容许这条狗内讧,朝着自己人狂吠,可他绝不能容许,身边的狗还有其他的主人!
和西边戎族有联络,哪怕证据只是一封西边戎族写给他的信件,并未有程越的回信,这也触及了他的逆鳞!
“来人,将他压下去,三司会审1
程越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的皇帝竟然连狡辩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不住的摇着头,大喊着:
“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和戎族联络啊,这是他们冤枉臣……”
可这会儿,面对盛怒中的皇帝,他说什么也没用。
程越被带下去了。
官帽都因为他剧烈的挣扎而掉落在地。
满朝文武,没有人替他说话,所有人都低着头,就连往日里那些巴结着程越的,也没有人敢在这时候站出来替他说话。
同朝为官,但凡是自身本事了得一些的,都不会喜欢一个通过巴结皇帝上位的佞臣。
而那些有心想要帮衬程越一把的,也都因为他所犯之罪而闭口不言。
那可是和戎族联络,谁也不敢掺合进去。
更别说往日里和程越交好的,也多是和他差不多的阿谀奉承之辈,有好处往前凑,遇了事有多远跑多远。
随着程越被带走,朝堂上有片刻的安静。
仅仅片刻后,就有人站出来,说道:
“陛下,臣有本奏,微臣在调查张大人和贺县令之事时,发现这其中多有漏洞,是有人故意捏造证据污蔑两位大人。”
折子被呈到皇上跟前。
殿下,那位大臣还在继续:
“微臣调查发现,张大人和贺县令的确在庐阳府境内修了一条河道,可这河道是有上报过的,只不过折子被人卡了。
另外,河道修好后,张大人又上了折子,为当初提议修河道的一众官员请功……
这两份折子微臣也已找到。”
说着,又递上一个折子,待到太监将折子送到皇上手中后,又接着道:
“另外,微臣还调查出,庐阳府此次修河道是庐阳府上下一心才修成的,修河道期间,没有出现过一起伤亡事故,所用银两物资,都是庐阳府的一些乡绅富户所捐赠,未曾动用朝廷一分一毫……
庐阳府百姓得知庐阳知府张大人和德安县贺县令因修河道被朝廷问责后,自发写了万民书,呈请皇上阅目。”
说着,就有人捧着一个箱子从殿外进来。
太监又匆匆过来,检查过确定箱子没有问题后,拿出里面的东西呈道皇帝面前。
看着太监从那箱子里拿出厚厚的一沓纸,朝堂上的所有官员嘴角就是一抽。
在朝堂上久了,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万民书。
可通常不都是几张纸上面签满了各种名字手印吗?
怎么到了张大人和贺县令这,就变成了……
那厚厚的一沓,怕是不止上万人的名字和手印吧。
就连皇上看到那有些脏兮兮的,一看就真的不得了的、厚厚的一沓写满了各种名字的万民书时,也都嘴角抽搐,有些嫌弃,并没有去看。
殿下,那位禀报的官员又继续说道:
“微臣让人数了一下,这份万民书上,有五万三千多人或签字或按的手樱
整个庐阳府总计约七十万余人口,其中德安县七万余人,所修河道大多集中在德安县一代,这份万民书也来自德安县一代。
德安县一代八成以上百姓替张大人和贺县令鸣冤,微臣恳请陛下下旨彻查此事,还张大人和贺县令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