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的黄博,徐光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也是患有血管瘤。
手术费就已经达到了十几万。
十几万在娱乐圈里当然并不算是什么,但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家庭,这绝对是让家可以倾家荡产的一项决定。
不是所有人家里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掏出十几万块钱,他们更多的钱在于固定资产也就是房子和车。
但房子车一卖,老婆孩子也就没了,就像戏里徐光头这样。
镜头一转。
徐光头回到了家里。
他的父亲,因为无法接受手术而被医院清退回了家里,这几乎是在等死。
这一连串的打击,终于让他想起了白天那个奇怪的人。
他翻找出那个电话来。
“我问你,你是真的可以保证这个药是正品的吗?”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医生。他们会说这个是违禁药,但实际上他们不会告诉你药效如何,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那就是真药!”
为了保险起见,徐光头还是来到了医院。
“格列宁是治疗白血病最有效的药物。”(是白血病,昨天那个打错了。)
医生翻看资料卡,“但这种药是需要终身服用。”
3万一盒,要终身服用。
一盒最多也就挺半个月到一个月,也就是一年需要几十万。
一辈子需要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那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钱。
徐光头抿了抿嘴,“医生,那你听说过印度格列宁吗?”
医生愣了,看了他一眼,“你听谁说的?”
“我,我听其他病人说的,药效怎么样?”
“呵!你别问药效怎么样,这种药是违禁药,如果私自服用,很多医生会拒绝治疗。”
“为什么?这种药不是有效果么?”徐光头问。
“吃了违禁药,出了问题谁负责?”医生一句话绝杀。
“那有的病人买不起呀?”
“那就没办法,只要进入即便期,就只有等死。”冰冷却现实。
“卡,过了。”宁昊摘下耳机,用大喇叭喊,“吃中午饭了啊,大家去休息吧,一个小时后开机。”
这让剧组的龙套感觉非常新奇。
人家剧组恨不得将每分每秒都利用起来,但是这个剧组倒好,早上慢悠悠的来,中午还给出那么长时间吃饭休息。
而且看通告,晚上好像也没有戏,这个剧组实在是太爽快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熙和福利好,现在看起来福利是真的好。
徐光头还没演过瘾,但是他会做人,看见人家都已经跑过去开饭了,他也不能再违背人家的意愿再给人叫回来。
徐光头拒绝了助理递过来的饭,拿起一瓶饮料,灌了一口,“我感觉今天拍戏,就比昨天要顺畅了很多。”
“确实,我也觉得如此。”黄博在一旁补充,“至少今天我演戏时,我多少有些能体会到这个角色的心理活动了,或者我还可以演的好更好一些?”
他也是在说笑。
电影就是这样,虽然精益求精,但也不完要求一个角色场开挂。
但房舜却是大手一挥,“没关系,没拍好,那咱们就下午接着重拍,大不了今天咱们就把这一场戏给拍明白了,也算值了。”
宁昊无语了,徐光头和黄博也跟着无语了。
拍戏还能这么拍?
他们虽然听说过老谋子那精益求精的性格,一个剧情没拍好,他甚至能拍三到四个小时。
可是房舜却要让他们拍一天。
徐光头问出了其余两人的问题,“你是打算把这部剧,拍成纪录片的那种形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