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来到鸢尾谷北部小路,毛运镖与一帮子襄王府亲卫也赶到了,当毛运镖看到郡主的样子后,本能的怔了怔。郡主的身子竟然被人占了,这这可如何是好?朱紫嫣什么都没解释,只是冷冷的看了毛运镖一眼,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言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本郡主回去!”
“喏!”毛运镖赶紧派人缠着朱紫嫣,这时,朱紫嫣方才回过头,朝着那茫茫黑暗高声怒吼起来,“铁墨,你这头畜生畜生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一声凄厉的嘶吼,在鸢尾谷中不断回荡着,回音阵阵,刺着铁墨的心。看着那满天星辰,铁墨一遍遍问着自己,难道真的变得冷血了么?亦或者自己真的做错了?
不久之后,周定山和沙雕来到了山坡上,听到身边有脚步声响起,铁墨声音低沉道,“从今天开始,盯紧襄王一脉,就是襄王府里有多少老鼠也给本督师查清楚。”
沙雕可是大吃一惊,不过他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是拱手道,“督师放心,从今日起,属下当亲自盯着襄王府,再不出一点差池。”
“沙雕,本督师只有一个要求,盯紧了,一点差池都不能有!”铁墨需要小心,十万分的小心,因为他盯紧的可是襄王府,那可是老朱家延续百余年的皇族一脉,潜藏的势力绝对不是其他藩王能比的。如果真的确定襄王府与弥勒教有瓜葛,那襄王府一族就只能尽快抹去了,哪怕与朱由检暂时合作,也必须抹去。
风,一阵阵吹来,黑暗里,一眼望不到边,铁墨的心请无比沉重,不知怎地,突然间,真的不想知道弥勒教的秘密了,谁知道查到最后,伤的会不会是自己。
梦想很遥远,看似手可摘星辰,往往都是雾里看花,不切实际的空想。没有一览众山小的豪气,只有仰望云端幕布的凄凉。
王府里,朱紫嫣回来后,就躺进了浴桶中,一直过了许久,朱紫嫣才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闺房里。客厅里,襄王一脸愤怒的坐在椅子里,他已经听了毛运镖的回报,可以确定,女儿的身子就是被铁墨占的,铁墨啊铁墨,真是个冷血屠夫,为了所谓的权力,一步步紧逼。
柴瑟睡不下,遣散众人,独自来到那扇优雅的小门前,敲敲房门,“紫嫣,若是未睡,开下门,爹爹有些话要跟你说。”
“爹爹,孩儿乏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朱紫嫣说是乏了,可哪有一点睡下的样子,此时她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梳妆打扮,镜子里是一个有着天使面容,却又表情僵硬的女人,粉红的嘴唇,从来没有如此诱人过。如今已经子时,朱紫嫣却做着这种事,着实有些吓死人的意思。
襄王哪里放心的下,当即敲响房门,加了几分力,沉声道,“紫嫣,把门开开,难道你还要让爹把门砸开不成?”襄王这半威胁的话果然起了作用,没多久,就听嘎吱一声,房门从里边打开,看到脸上画着淡妆的女儿,襄王揪心的疼,“是铁墨对吗?紫嫣,你跟爹说句实话,你到底是想跟谁,你若真的记挂着他,爹爹就是舍了这条老命,豁上这一族荣辱,也把你送到督师府去。”
朱紫嫣轻轻摇了摇头,如果是以前,她会感动,可现在,只有冷笑,为了铁墨这般做,不值,真的不值,“爹爹,别多想了,孩儿就是死,也不会去督师府的。”
朱紫嫣镇定而清冷,襄王有些错愕的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离开小院后,襄王找来一把刀,将院中的紫檀木孔雀雕塑砍成了碎末。铁墨,这仇不报,如何为人?此时襄王目光灼灼,冷冷的望着西面,楚王世子,也不过是一头畜生。
几日后御花园,人声鼎沸中铁墨来到了西院假湖,只是未曾想湖边竟然还站着一个锦袍男子,看到此人,铁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多尔衮,这家伙也有闲情雅致跑到湖边看风景了?听到身后有响声传来,多尔衮回头看了看,见是铁墨到了,拱拱手笑道,“原来是铁督师,小王有礼了。”
“哦,多贝勒啊,最近听说多贝勒正在筹划大事,要一统北国,成就天下霸业呢。哎,本督师也是时常担忧的很,多贝勒有所不知,最近本督师从西伯利亚养了一群狼,多贝勒今后外出观光时,可要提前知会一声,要是被狼群咬伤了,本督师可是会很伤心的!”铁督师说话夹枪带棒,态度可不怎么好。
多尔衮也没指望铁墨能说什么好话,哼哼,这铁某人就算知道又如何?还能阻挡他执掌大金国,一统天下的伟业么?幸亏赵佶不是铁墨啊,如果赵佶也有如此头脑,这联盟之事可就不好说了。
“嗯嗯,铁督师说的没错,以后本督师会小心点的。这北边啊,不比督师的晋北,林丹汗余孽还在横行,大金国也有叛逆,本台吉还得劳累一番才行!”
金国叛逆?林丹汗余孽?都说他铁某人脸皮厚,可眼下跟这位多尔衮比一比,什么都不是了。明明自个就是金国天字第一号反骨崽,还说别人是叛逆,那林丹汗余孽说的更有意思了,这是在说敏特势力呢。如今就剩下敏特的势力还算完整。果然是心黑脸皮厚,就这么几句话,连今后对瀚海草原动手的理由都找到了。
多尔衮很嚣张,他似乎根本没将皇太极放在眼里,他就这么有把握?更何况,全宁西边还残存着杜棱洪的势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