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罗伊尔对俄国人的东征计划产生了怀疑,神圣帝国奔赴万里,来惹怒东方人,真的值得么?
步兵与骑兵联合绞杀,联军已经有了溃败的趋势。罗伊尔并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日耳曼大贵族腓特烈家族的继承人。腓特烈家族在日耳曼民族地位崇高,神圣帝国各部政要几乎都充斥着腓特烈家族的踪影,至今为止腓特烈家族已经影响了日耳曼几百年,而这种强大的影响力,直到后世二十一世纪。
后世被日耳曼人推崇的卑斯麦也是腓特烈家族撑上去的,而今天,洛泰尔之所以能力压众人掌控北方,一方面是自己强大的威望,另一方面就是腓特烈家族为首的容克贵族支持。如果腓特烈家族的继承人死在东征战场上,那腓特烈家族还会继续支持洛泰尔的大业么,结果可想而知。为了自己,也为了腓特烈家族,洛泰尔只能下令驻防叶尼塞河附近的剩余骑兵全部赶赴通古斯卡河。
容克贵族诞生于十六世纪初,一直影响着日耳曼民族,更何况是腓特烈家族,这个强大的家族后世更是成为了容克贵族的隐形霸主。随着日耳曼增兵通古斯卡河,本来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不可避免的演变成了一场鏖战,洛泰尔增兵通古斯卡河,其他人也只能跟随,因为双方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后续的步兵慢慢赶赴通古斯卡河,临近傍晚,通古斯卡河附近竟然不可思议的集中了双方不下十万大军,联军援兵越来越多,西伯利亚驻军人数少的劣势慢慢显露出来,西面联军进攻最猛烈的地方最先被攻破,可是这个时候双方已经绞杀在一起,西伯利亚驻军想撤也没法撤了。通古斯卡河附近没有坚城,对方又有着大量的骑兵,这个时候撤退,从通古斯卡河到图拉城路途遥远,联军骑兵一路追杀,那么撤退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场大溃败。
白嵩的兵马已经死伤七七八八,自己也身受重伤,回到通古斯卡河临时大营,他跪在地上痛哭起来,“韩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吧,要是这么打下去,兄弟们还能活下几个来,呜呜”
韩牛儿本就心烦意燥,听到白嵩的哭声,双眉上挑,抬脚踹在了白嵩胸口,“白嵩,你要还是个男人,给韩某站起来说话,堂堂一方游击,跪地痛哭,成何体统。你知道撤,韩某不知道撤退么?可你没看到那些黑色骑兵一直停在东面不动么,对方就等着我们撤呢,只要一撤退,这群骑兵就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到时候我们用什么抵挡。”
韩牛儿没有任何办法,他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顶住,不让这场战争变成大溃败,但愿图瓦部的人能赶紧来,只要图瓦骑兵到来,让双方暂时休战就可以了。韩牛儿不指望能够打败这群联军,及时有图瓦人在,也依旧不可能一下子战胜这群西方野蛮人。
咚咚咚,粗豪的战鼓声响起,韩牛儿远远望去,只见一群衣着怪异的西伯利亚人出现在西面,他们接过了白嵩的防线,与联军拼命厮杀起来。原来是留守图拉城的人赶到了,但是他们人数并不多,又能坚持多久呢?
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明白,如果通古斯卡河一战西伯利亚驻军溃败的话,那身后的西伯利亚城以及冰雪城也定然不保,没有了坚固的城池,东部西伯利亚大片土地也将被西方野蛮人夺走。
西伯利亚通古斯卡河的天空下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征战,河畔一带,斯拉夫人和日耳曼人几乎将所有东征大军调到了通古斯卡河,仗打到这个份上,不分出个胜负,谁也不会甘心的。
尤其是罗伊尔,通过几个时辰的鏖战,已经看出东方人有些无法支撑下去了,直到现在东方人还没有援兵到来,便能说明他们后续力量不足。这是拿下西伯利亚最好的机会,只要打赢这一仗,在叶尼塞河以东,联军将再无对手。叶利钦号令铁锤骑兵团重新集结,他们下一个攻击方向就是叶琳娜所部驻守的西面防线,罗伊尔和柏腾恩休整后也随着叶利钦一同向西面移动。
罗伊尔贵为腓特烈家族的继承人,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其中斯拉夫语也是其中一门,所以罗伊尔与叶利钦交流起来并不存在什么障碍。战局明显朝着联军倾斜,可罗伊尔眉宇间一直凝聚着化不开的愁容,叶利钦对这位来自腓特烈家族的贵族是非常尊敬的,出声问道,“腓特烈大人,你在担心什么?”
“叶利钦大人,你觉得我们推进速度如此快,真的是好事么?到现在为止,我们对这个东方帝国根本缺少足够的了解,急着推进,贸然深入叶尼塞河以东,很可能会让我们陷入泥潭之中。沃尔康大公太急切了,通古斯卡河这一仗不应该发展到这一步,在这里耗损严重,很可能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罗伊尔秉承着敏捷的思维,他对兵法颇有研究,纵观几百年的战争史,想要赢取最后的胜利,就必须了解自己的对手。在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最稳妥的方法就是稳扎稳打,攻守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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