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完话,带着人往外走去,他们代替那些守卫,守住了洞口。
矿工们惶然无措,不知道该不该信那人说的话。
那个年长的矿工咳嗽了两声,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悠长的山洞。
“呵,总得试试啊,反正都是个死!”
“是啊,老穷叔说得对,什么都不做,早晚也是个死,反正一会儿我跟着冲!”
“我也冲,万一真活下来了呢?”
申时,铁墨终于率兵来到了馒头山脚下。看着蜿蜒曲折的小路,他神色坚定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吩咐下去,所有人在山脚下扎营,明日一早攻山!”
几百新兵,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在馒头山山脚下埋锅造饭,青烟袅袅,很快飘出阵阵米香。
馒头山上,木良缘气的暴跳如雷,“岂有此理,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埋锅造饭,他是把我们当成没用的羔羊了?”
“黑鹞子,今夜子时,你带人下山,给我好好教训下那个瘪犊子。”
“老大,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保准把那小子的蛋吓碎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和尚紧皱着眉头,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铁墨只是面相憨厚,并不是真傻。
“老大,是不是谨慎点为好?咱们根本不必下山的,只要守住山路岔口,姓铁的就攻不上来!”
话未说完,黑鹞子便不阴不阳的笑了起来,“王和尚,你不会是在那边待了俩月,胆子也变小了吧?姓铁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扎营,摆明了就没把我们当人看,我们要是不教训教训他,你让老大的脸往哪儿放?”
“你这是胆子大小的问题么?”
木良缘大手一挥,面露不悦之色,“你们别吵了,就按老子说的办。娘个巴子的,老子要活捉姓铁的,把他蛋黄捏出来”
午夜,星辰满布,弯月悄悄躲进了云层里。
黑鹞子带着人从岔路口下山,慢慢摸到了营地边缘。一路上特别顺利,连个放哨的都没有。
看着营中闪烁的余火,黑鹞子真想大笑三声。连个放哨的都不留,军营安置的乱七八糟,姓铁的到底懂不懂带兵打仗?
这点本事儿也敢来剿匪,活腻歪了吧?
“杀!”
黑鹞子怒吼一声,猛地跳起身,一马当先朝营中冲去,身后几十名喽啰跟着一窝蜂的往里边冲。
黑鹞子嘲笑铁墨不懂带兵,其实他自己也不咋地,打起仗来要么一股脑往前冲,要么一股脑往后跑。
眼瞅着大树底下站着一个人,黑鹞子二话不说举刀就砍了过去。
噗的一声,人头落地,却一点血都没溅出来。
凑近一看,黑鹞子那张脸立刻变得扭曲起来。这哪里是人,只不过是穿着衣服的木头桩子。
到了此时,黑鹞子就是再笨也知道上当了。如果他懂得带兵的话,这个时候会尽力冷静下来,想办法突围。
可惜,黑鹞子大字不识一箩筐,带兵打仗更是一抹黑。此时,他已经慌得不得了,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回山上。
“撤,赶紧撤,是陷阱!”
刚刚转过身,黑暗处火星闪烁,伴随着刺耳的砰砰声,后排十几个喽啰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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