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岁眯了眯眼，“您还记得第二次来的大夫是谁吗？”</p>

牛力摇摇头，“反正不是张大夫也不是沈大夫，是一个没太见过的大夫。”</p>

“有点矮，额头这块还有点秃？”云岁岁问。</p>

“对对对！是长这样！”</p>

张程在脑袋里把医疗队的成员过了一遍，不确定道：“是郭文？”</p>

云岁岁点点头，“是他。”</p>

她又看向沈司令，“我这个人嗅觉比较灵敏，之前在我的水壶里也发现了腥臭的物质，观察几天下来，郭文嫌疑最大。”</p>

“但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再加上抗灾期间，救援工作应该排在第一位，所以就没把这事跟组织反应。”</p>

张程若有所思地问：“郭文？他不是一直很崇拜沈医生么，沈医生每天救死扶伤奋战在第一线，他咋会做出这样的事？”</p>

云岁岁摇摇头，也做出一副不懂的样子。</p>

发生这种事，她不信沈银花能完全脱了关系。</p>

但这话不能她自己说，不然会让领导觉得她故意打击报复。</p>

张程说的这些，可算是帮了她的忙。</p>

而沈司令在听到这事和沈银花有关的时候，脸色顿时一黑。</p>

为了公平和人心安稳，他并未对外透露他和女儿的关系，也因此女儿能有今天的成绩，全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p>

对这件事，他一向是很为她骄傲的。</p>

可如果投毒的事真跟女儿有关，那她的前途可就全都毁了！</p>

他沉了声音，犀利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云岁岁：“这只是你的推测，并不能作为证据，更不能认定为事实。”</p>

云岁岁也知道，在这个刑侦技术并不发达的时代，郭文做的事很难查到蛛丝马迹。</p>

最好的办法是把他关起来严厉审问，但看司令员的样子，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p>

她红唇抿了抿，思考着有没有让对方自投罗网的办法。</p>

突然，一道小小的声音自帐篷缝隙处响起：“我看见了！”</p>

众人抬头望去，就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从外面伸头进来，眼睛乌黑明亮。</p>

云岁岁认出她，正是之前彭老师拼死护下的小姑娘，叫杨春苗。</p>

门外的警务员一把抱住她，朝沈司令道：“报告首长，刚才给救援队搭了把手，没想到这小姑娘趁机溜了进来。”</p>

沈司令眉头皱着，根本没心思理会这点小事，摆摆手道：“你出去吧，小姑娘留下。”</p>

他看向杨春苗，“小姑娘，你的话关系着很多人的命运，你必须实话实说，知道吗？”</p>

杨春苗看着他不怒自威的面孔，不由有些紧张，小手紧紧攥着衣角。</p>

但她的眼神却很坚定，“我看见郭大夫给牛姐姐的水里倒了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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