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再无声响传来。院中安静异常,要不是刚刚那声惨叫太过刺耳,她都要认为自已是不是出现幻听了。</p>
赶紧起身匆忙的将那红棉衣裙套在身上,快步跑出仓房,叫着赵君逸,“当家地,你可有听到有人叫唤?”</p>
“嗯!”屋里某人声音淡然传来。</p>
正打腰间衣带的李空竹听罢,气得险些喷了火来。</p>
“你听到了?”</p>
“嗯!”</p>
李空竹气急的跑向小屋,“你既听到了,为何不出来看看!”</p>
“不过一只老鼠罢了!”男人见她进屋,抬眼看她。却意外的见她一身单薄红衣紧贴于身。衬着本就身姿娇好的她,显得越发丰腴纤长起来。</p>
两缕湿发紧贴水汽蒸红的小脸,那红红扑扑艳丽的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清澈的大眼。带水的眼中此时正喷着怒气,与之相衬的是那紧抿着的嫣红小嘴儿。</p>
男人眼中似有光亮闪过,只一瞬又垂了眸。抿茶一口,淡哑了嗓道:“你一声惊呼,已经将之吓跑,无须担心!”</p>
李空竹本听他说有老鼠时,还光为火大的以为他在胡扯。可在听到后一句后,就有些恍然明白过来。</p>
挑眉,“越墙?”</p>
“嗯!”男人勾唇看她,用鼻音轻嗯回答。</p>
李空竹冷呵一声。难怪,白日里三房人在同一桌吃饭,既是不闻不问,不成想,在这打着主意呢。</p>
敢情没把她白间说的话放心上,想来偷艺!?</p>
“倒是精明!”</p>
李空竹冷哼着转身又出了屋。</p>
出去时还不忘叫上男人一起,“当家地帮把子手吧,我是洗完了,要是犯懒不想动,那盆水想来让你倒也是费劲儿!”</p>
男人听罢,并未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淡定的起身跟在她的身后。帮着去将洗澡水倒掉后,再换了新的洗澡水去到仓房洗浴。</p>
李空竹则是趁着空,拿着换下的衣服洗将起来!</p>
这边厢摔倒的黑影,在痛得惊叫出声后,听着墙那边传来的惊喝。吓得他死死的捂着嘴,任着额头痛得冷汗直流也不敢再吭了声。</p>
上房堂屋里坐着的张氏跟郑氏两,在听着这声惨叫后。皆齐齐的快步跑了出来。</p>
见黑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儿。郑氏立时不满的叫道:“老二你干啥呢。叫你上墙,你倒好,咋躺那了!”</p>
“大嫂!”张氏皱眉冷声叫她。转眸看向那躺在地上的人儿,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p>
快步跑到近前,就见自家男人正用手死死的捂着嘴在那打着颤呢。</p>
张氏被吓白了脸,颤抖着嘴儿的轻呼道:“当家地,你这是咋了!”</p>
赵银生摇头。松了手,哼嗤着,“他娘的痛死老子,快扶老子一把!”</p>
张氏吓得不行,伸了手就去扶他的胳膊。</p>
不想,由于赵银生太重,张氏一把没扶稳,身子歪了一下又将他给重摔在了地上。</p>
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摔到刚从高处跌下摔疼的尾骨处。</p>
“啊!”</p>
赵银生差点又惨叫出声。好在张氏及时用手捂住了他。</p>
却听得他一个气急败坏的将她的手给扯了下来,喝道:“臭婆娘!你想废了老子不成?”</p>
张氏被骂,也顾不得来气。转眼求着郑氏道:“大嫂,你去叫大哥出来搭把子手吧!俺扶不动哩!”</p>
“叫他干啥!”</p>
郑氏想着晚上时,他们要爬墙偷看的事让自家男人知道了,很是气愤的一甩手进了东屋,关了门。到这会明知出了事儿,也没出来看的。就有些不想去找了骂。</p>
张氏见她这样。忍不住来了气,眼神幽暗的冷声问道:“大嫂难不成想看俺当家地一直躺在这?且不说他这番爬墙为着什么。单说两家的血亲关系,难道大嫂就一点不念?”</p>
“也罢,既然这样,那我就厚着脸皮去问问看,看大哥是帮还是不帮了?!”说着,当真松了扶赵银生的手。直起了身,作势要去找了赵金生。</p>
郑氏被她说得脸色发黑,再一见她这动作,心下就有些不舒服。要不是平日里与她怪好的,敢这么说了她的人,怕早不能忍的扑上去与她吵打起来了。</p>
见她起身往自家东屋方向走,就扯着嗓子追上去喊道:“行了,行了。我去叫总成了吧!你留这看老二吧,不然我一个大嫂子立在这像什么话!”</p>
说着,就对着东屋大喊:“当家地,你出来下。老二摔着了呢,动弹不了了哩!”</p>
后面的张氏赵银生听了她的吼话,直恨不得将她嘴缝上才好。</p>
她这一喊,怕是另一端的老三两人,就猜到啥了。这好不容易打的掩护,全让她一张臭嘴给破坏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婆娘!</p>
李空竹正好将洗净的衣服挂在屋檐下的通风口,听着那边的喊声就忍不住揶愉的勾了勾唇。</p>
“当家地,你不是说刚刚是老鼠么,我咋听着好像二哥出了啥事儿,听着大嫂叫大哥帮忙哩。你好了没啊,好了的话,要不过去看看,看有没有帮把子的地方。”</p>
墙这边的几人听了她这话,脸色皆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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