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短短半日,她居然就已经从撒泼打滚升级到了自杀的戏码上了?</p>
只是谢言晚没有想到,连贵妃竟然是来真的。</p>
昨日里上官翰骁来闹得那一场,连贵妃深知自己在这个儿子的面前怕是一点的面子都没有了。</p>
今日在听到他竟然要自请镇守边关的时候,更是又急又气,偏偏不管她怎么传召上官翰骁,对方都不来见她。</p>
到了最后,连贵妃没了办法,竟然想出了以死相逼的办法,直接便割了自己的手腕。</p>
那鲜血当时四溅,而宁王也终于在连贵妃送来的血书下慌了神儿,到底是去了宫中。</p>
可是,母子二人并没有好好儿的谈话,不过三两句话,便彻底的谈崩了。</p>
“听说现在皇帝都惊动了,且在连贵妃的哭诉之下,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准宁王走呢。”</p>
听到妙书的话,谢言晚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这一次,宁王想要走,怕是难了。宁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p>
妙书点头道:“宁王自午后便谢绝见客,据说是在收拾行囊。”</p>
这一次,怕是要彻底闹僵了啊。</p>
谢言晚听了这些消息,也觉得有些诧异,她倒是没有想到,上官翰骁执意要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态度居然可以这么坚决。</p>
恐怕这件事儿,要闹一阵了。</p>
下午的时候,原本晴好的天气突然刮起了风,不多时狂风暴雨便呼啸而至。</p>
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少下雨了,可是今日的雨却来的又快又急,将院子里摆放的几盆花草都打的东摇西晃。</p>
兰心兰月二人急匆匆的往房间里收拾东西,谢言晚坐在窗台前,没来由的便觉得心中开始不安了起来。</p>
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p>
而这种预感,让她甚至有些坐立难安。</p>
谢言晚猛地起身,问道:“千岁爷可回来了?”</p>
听得她的询问,兰心当先回道:“回王妃,千岁爷还不曾回来。”</p>
听得这话,谢言晚越发觉得不安,眼皮更是狂跳不止。</p>
凤栖止,他现在在哪儿……</p>
谢言晚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凤栖止现在所在的位置。</p>
那是一处京郊的小院。</p>
……</p>
狂风暴雨呼啸而至,将院内的树木都吹得摇晃不已,暴雨倾盆,从瓦片上落下道道水线来,也将这房间之内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度。</p>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落,内中布置的格外精巧。</p>
可是不同于常住人家的房屋,这里虽然精致,却显得没有人气儿,到处都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p>
有妇人坐在主位上,看年纪约莫四十出头,可是因着保养得宜,她看起来格外的风姿绰约。</p>
外面的天气迅速的暗沉了下来,而这个妇人也陷入了阴影之中,将她的神情照的诡谲莫辩。</p>
窗前站着一个男人,负手而立背对着她。</p>
房间之内无声,唯有外间嘈杂的雨声入耳,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声音。</p>
最终,还是那个妇人忍不住,沉声开口问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她虽然极力忍耐,可是声音里却是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p>
听得妇人的声音,男人回过头去,赫然是凤栖止。</p>
“不然呢,你想要什么态度?”</p>
听得这话,那妇人顿时咬牙道:“凤栖止,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p>
“自然知道,教主。”</p>
凤栖止的脸上神情不变,淡漠道:“您不远千里而来,就为了跟本座说这些?”</p>
“不然呢?”</p>
这妇人正是圣衣教教主。</p>
听得他这话,她顿时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你娶的那个女子竟敢伤了清池,单凭这一点,我便容不得她。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杀了她来见我;要么,我便亲自动手!”</p>
闻言,凤栖止的神情顿时便暗沉了下来,冷笑道:“教主,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这是,京城!”</p>
“那又如何?”妇人站起身来,神情里一派阴沉:“凤栖止,你真觉得翅膀硬,便想要飞了是么?我告诉你,就算是在京城,我想要做的事情,也必然达成!”</p>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大可试试。”凤栖止神情里的杀意一闪而过,而后又缓缓道:“大不了,你伤她一毫,我便千百倍的还到曲清池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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