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忤逆面前这个冷面阎罗。

“父亲，我是不会删的。”

傅怀瑾喉骨耸动了两下，“那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为了她而忤逆我？”

傅少司坦言，道：

“不知道。就是觉得她很……温暖，有我想象中母亲的味道。”

顿了下，

“父亲，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所有人都忘了，就把这个当成我的生日礼物吧，好吗？”

傅怀瑾看着傅少司红起来的眼睛，心下有几分不是滋味。

虽然面前的是他的儿子，但却不是他跟最爱的女人生的，所以这些年他很少关注这个儿子的成长。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已经对他忽略到这种地步了。

连他的生日都忘了。

傅怀瑾喉骨耸动了两下，哑声道：“抱歉。最近忙着找leo给你治病，忘了你的生日。”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傅怀瑾皱眉：“习惯了？你妈妈难道也忘了吗？”

记忆里，盛晚春从来没有给自己过过生日。

那个女人只有当着面前男人的面才会对他无比热情，一旦这个男人不在，她对他的态度就会无比冷漠。

冷漠到傅少司甚至怀疑他并不是盛晚春亲生的，而是她捡来的。

思及此，傅少司就眼圈通红的问傅怀瑾：“父亲，我是妈妈亲生的吗？”

傅怀瑾怔了一下，眼底一闪而过暗色，道：“怎么会这么问？”

傅少司难过的低下头，“我想没有哪个亲生母亲会忘了自己孩子的生日吧。”

或许是对这个儿子的愧疚。

也或许是他白天在盛家祖坟看到那堆化成白骨的婴儿尸骨深有感触。

傅怀瑾没在强迫傅少司拉黑所谓的‘盛含春’微信。

他在这时对表情明显感到意外的傅少司道：“早点睡。”顿了下，“明天我休假，会给你补过一个生日。”

说完，傅怀瑾就离开了傅少司的房间。

他离开后，就去了阁楼。

阁楼里，在花团锦簇的灵台前摆放着年轻女人的遗像。

她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好像连夜色都会变亮。

他真想挖了遗像上女人那笑起来的桃花眼。

这个可憎的女人。

当年为什么要毅然决然的离开他？

为什么？

为什么带着那么多的痛恨和秘密离开？

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告诉他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