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八年(180)十月,宇喜多军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高草郡湖山池防己尾城下,在和宫部继润分配好驻地后,宇喜多军开始扎营。
为了方便明日的攻城,八郎将富山被和长滨备放在了最前沿,方便明早的集结,同时将最强的备队放在最前线也是为了在敌军从城内冲出时候可以有效的抵抗。
由于丸山城半日而下,宇喜多忠家对于自己这个小侄子高看了一分,在军议上不知不觉从主动变为被动帮八郎补缺,八郎也实际上成了宇喜多军的主帅。
天已入夜,十月的因幡已经感到了阵阵凉意。忙活了一天的八郎在健次郎的服侍下睡下,似乎这又是如往常一样的普普通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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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许久的八郎在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房间之内,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健次郎,健次郎,我们这是在哪里?防己尾城攻克了吗。”
四周没有回音,八郎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又似乎听到阵阵马啸声音,尽管没有喊道健次郎,但是八郎依然打着胆子打开了房门,看向眼前这个院子。
这是一座精美的小庭院,院落中花草种类繁多,还有日式特有的用碎石铺城的假河、小山,仔细看来,定是一座装修精美的日式别院。
“健次郎,健次郎,你在哪里。”八郎喊着自己近侍的名字,却依然没有回应,这是以前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沿着垣廊走着,八郎看到了挂在廊梁上的铜鱼,借着殿门照着天空火红的灯光,八郎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处日本寺庙之中。
‘难道自己回到了后世?这里是日本哪座寺庙?’八郎有些举足无措,仔细看看自己确实好像长高了好多,用手摸摸自己头发和脸蛋也边成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难道自己经历的那8年只是一场梦?自己只是在借住的寺庙内睡了一晚吗?”八郎犹如当初来到16世纪的日本一样迷茫,低声呢喃道‘如果真的是一场梦,那我应该趁天还没亮,继续去睡一觉’
‘尽管对那未完的备前之梦有些留恋,但是嗯回到富饶安定的1世纪也是不错的选择。’八郎一遍想着,一遍沿着记忆玩自己租住的宿屋而去。‘不对啊,我记得我的宿屋没有院子啊!’
“大伙!冲进去!敌在本能寺!”“吼!”正在八郎反应出问题的一刹那,从院墙外火光通亮的地方传来了士兵们的嘶吼声。
“是日语!本能寺!”八郎听到这个声音反应过来,“我怎么会在本能寺!”有太多的谜题等待解答,就好像当初八郎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但是寺外的明智军没有给八郎思考的时间,带着火焰的箭雨,成片成片的射入寺内,八郎看到一件有明智军藩国院墙,准备去开门。
明智光秀的谋反犹如一颗石子砸入了本来宁静的寺庙,不断有人从房中冲出,有的人呢拿着太刀冲向寺门,似乎是想挡住明智军的进入,有的人往殿后跑去,应该是前去保护信长的。八郎也被裹挟着跟随队伍前去找信长。
明智军已经攻入了本能寺内。乌压压的军队填满了刚刚这个诗情画意的庭院。“我是织田信长,让光秀来见我!”大殿的门被打开了,身着内衣的信长手拿一把太刀就来到千军万马面前,枭雄的杀气压着庭院内的明智军大气都不敢出。
明智军中分出一块空地,来人骑在马上来到阵前。“左马头啊,没想到你也谋反了啊。”信长看见来人嘲弄着说道:“你还是太在意羁绊了啊”
那名武将没有回复信长的话语,而是冷静的下令士兵冲上去杀了信长,士兵们嘶吼着向八郎这边冲来。
信长就宛如当年的足利义辉一样,双手持刀,左劈右砍,砍死了明智军数人,一时之间无人敢于上前。八郎也在信长的身边挥舞着武士刀砍死两人。
“射击!”那名武将见攻不上去,随即召来铁炮队向殿内信长射击“噼里啪啦!”
正在与明智军武士队长的八郎感到一股大力从侧面推向自己,将自己推倒在地,意识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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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主公!你快醒醒啊!,毛利军攻来了!”八郎再一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帐篷之中,扭头望去,正是健次郎在推搡自己“主公,你终于醒了,毛利军打来了!”
毛利!八郎犹被叫了凉水一般整个人都清醒了,看着已经船上胴丸的健次郎,和手持铁炮守在门口的龟井兹矩。“什么情况!”八郎问道。
“是毛利,毛利从我们后面大过来了,已经攻入了我们的营帐,因幡的豪族都乱了,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人!全乱了,主公我掩护你撤走。”龟井兹矩急切的说道。
八郎被健次郎和龟井兹矩簇拥着出了营帐,骑上已经呆在门口的白马上,向富山备靠拢。坐在马上被十月的夜风吹过头的八郎才第一次真正扫视整个营区。
营区最外围,因幡豪族的地方已经全部被火光照的通亮,嘶吼声,咒骂声,求饶了响彻了夜空。远处借着火光似乎有无数的部队朝这里走来。
八郎被已经整备的长滨备簇拥着向富山备靠拢,青木一矩脸色极差的守在八郎身边,似乎随时准备带着八郎先跑。
八郎看向远处宫部继润的营区,火把逐个的点名,渐渐的对岸的营区也被火光着亮了,但是,相比较宇喜多军这边少了一丝喧嚣。
‘太安静了,实在是太安静了。’八郎在心中总结宫部继润的营房“对岸的宫部大人已经被击溃了吗?”八郎骑在马上问向身边的健次郎和青木一矩。但是两人似乎都很紧张邻近的毛利军,没有回答八郎问题。
“对岸的宫部大人是不是最先受到攻击的,已经被毛利军击溃了吗?”八郎在此重复自己的问题,生怕自己没说清楚,导致对面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