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转过来，看了我们一眼，吃力的爬起来，单手捂着脸，离开了院子。</p>

姥爷松了口气。</p>

他转过来看看灵灵，问我，“这就是灵灵吧？”</p>

“对”，我给灵灵介绍，“叫姥爷。”</p>

“姥爷！”，灵灵抱拳。</p>

姥爷笑了，点了点头，“好身手！”</p>

灵灵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p>

姥爷让我俩先坐，从里屋拿出了上好的茶叶和茶具，准备沏茶。</p>

我起身想要接过来。</p>

他拨开我的手，让我坐下。</p>

我知道他的脾气，只好坐下，看他沏茶。</p>

老头不慌不忙的烧水，烫茶具，用茶匙取茶，水开后倒入沸水，先洗，再洗，接着才是沏茶，气定神闲，悠然自然，丝毫不提刚才的事。</p>

我默默的看着，直等到他把茶沏好，起身接过来，吹了吹，喝了一口之后，这才问道，“刚才那女人是什么人？”</p>

“她叫何思尔……”，姥爷顿了顿，叹了口气，“是你姥姥的弟子……”</p>

“我姥姥？”，我一愣。</p>

“姥姥？”，灵灵也是一愣。</p>

姥爷点了点头。</p>

关于我姥姥，我只知道她是个美女，而且也精通法术，但是在我妈妈十几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来到杭州之后，我也问过姥爷关于姥姥的事，姥爷也只是说，姥姥很美，人特别好，而且天赋很高，别的也不愿意多说。</p>

他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好多问了。</p>

但现在，我必须得问了。</p>

“您刚才给她的那本书，是姥姥留下的？”，我问。</p>

“是”，姥爷点头。</p>

“听何思尔说，这是五十年前，她师父和您说好了的”，我看着他，“也就是说，这是姥姥早就叮嘱您的？”</p>

“是”，姥爷叹了口气，看看我俩，“不然的话，我能给她？”</p>

我俩互相看了看。</p>

灵灵问姥爷，“您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何思尔，是吧？”</p>

“这个何思尔，说起来，应该是我们的养女”，姥爷，“她是个孤儿，是被我们捡回来的。你们姥姥见她聪明伶俐，就收她做了弟子，并给她取名叫何思尔，从自己所学上清灵宝派道法中，选了一些基础法门，传给了她。这孩子天赋很好，学的很快，但是好胜心太强，她不满足于那些基础法门，想要学更高层次的道法，但你们姥姥始终没有教她——不是她不肯教，实在是她有难言之隐啊……”</p>

“难言之隐？”，我俩不解。</p>

“你们的姥姥叫余冬儿，是上清灵宝派第二十二代掌教余千河大师的独女”，姥爷说，“余大师当年不同意我们的婚事，非要拆散我们，冬儿誓死不从，无奈之下，他这才把女儿嫁给了我。但是在冬儿出阁之前，余大师让她立下了重誓，五十年内，不能收徒，不能传法，且上清灵宝派道法不得传给凌家子孙。冬儿被逼无奈，只能答应了。”</p>

“不能收徒？不能传法？”，我不解，“那何思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