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6日,周六,天气晴朗。眶
四月郡沙天气已经很热,院子的花开了些,败了些。
王西楼和魄奴在院子里下五子棋。
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样子一样,说话声音一样,就连下棋时一些比如挠挠屁股,抠抠脚之类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夜姬看得一愣一愣的。
“咦,这个不算,我刚都没看到。”
“你怎么又赖!”
“你刚刚不也赖了!”眶
“我这刚是不是有个白子的?”
“我可没拿你的!”
“算了算了,你下快点。”
“唉你别吵我,我刚想到要下哪里!”
黑猫跳上桌子,侧着脑袋,小脸认真地看棋盘上黑点白点,然后看向左边的王西楼,又看向右边的王西楼。
夜姬只是一只猫,她理解不了这两人在干什么。
他们都是傻子。眶
得出这个结论,夜姬跳了下去,急匆匆跑出去前台去找风无理:“无理,王西楼变傻了!”
“是吗?”
“对!她和魄奴都变傻了!”夜姬喵喵叫个不停,手舞足蹈,转着圈圈,试图给柜台的少年解释她刚刚看到的画面。
“不对。”风无理解释:“他们没有变傻,他们本来就傻。”
“哈!是的,他们本来就傻!”黑猫很开心。
风无理起身收拾香烛铺,清数一下香烛和元宝,把掉色价码撕下来,重新写好贴上去。
旁边的黑猫就一直打扰他。眶
把他的脚当成猎物,突然扑过来之类。
风无理总担心会踩到这猫。
有人来香烛铺了,风无理抬头一看,居然还是熟人。
“邓阿姨?”
“哎!小风啊,都那么高了!”
“是来找王西楼的吗?”
邓阿姨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十几年前嫁到老街这边一户人家,跟同为这个年龄段的王西楼很聊得来,但是早就拿着拆迁补偿搬到别的地方去了。眶
属于王西楼的好姐妹之一。
这个身份辈份可大了,毕竟王西楼的好姐妹每过几十年总得更换,而她最早的好姐妹,估计得是南宋时期人物。
“对对!你姐在不在?”
风无理抿了抿嘴。
他可不喜欢姐弟这种称呼。
不过暂时也没办法。
他朝里喊了声:“王西楼,有人找你。”眶
“来了来了!”
帘子掀开,走出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十几年过去了,她姿容如画般定格在豆蔻少女刹那,风无理在院子里栽下了数不清的花,那些花几百年里开了又败,这女子是那株少年栽下的最漂亮的花,永恒之花。
“哎哟!邓姐!你怎么来了!”只是她一开口,那股子市井大妈气质,瞬间将豆蔻少女的姿容给压了下去。
风无理很是忧伤,感觉自己女朋友真的很拿不出手,他只得安慰自己,年龄大会疼人。
“快来坐坐坐!”
“哎呀我就不坐了,就厂里放假,刚出去做那个什么护发经过这里,过来看看。”
王西楼不做护发,不做护理,她的化妆品只有三样,一支有些年头的口红,一盒BB霜,一瓶六神花露水,所以听邓阿姨说这些也不是很懂。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