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雪松压着怒意,“阿寅,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做手术?难道海市的医疗还比不上南城?”
“你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请你不要打扰我休息。”
显然,傅容寅根本就不待见她。
樊雪松又把目光投向了池玥,“你也任由他胡闹?”
池玥看着她,“他是我的债主,我能做的只有陪着他。”
“陪着他一起胡闹?池玥,开颅手术不是小手术,你可知道手术风险有多大?”
“这是他的选择。”
樊雪松的脾气隐隐压不住了,“我不同意!阿寅,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同意你留在南城做手术,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有权利要求你跟我回海市,我会跟你安排最有经验的医生和最成熟的团队。”
傅容寅终于都抬起头了,眸底全是冷意,“你算哪门子的监护人?刚出生就把我们遗弃,等我们成年了,你要来当监护人?法律有没有这样的规定我不清楚,但我现在还可以去告你遗弃新生儿。”
樊雪松脸都白了,“你怎么能对妈说这种话?”
“你配得起这个词吗?”
“你……”
樊雪松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池玥怕在这里闹出什么事,连忙喊了医生过来,樊雪松就这样被医生带走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池玥一声不吭地给傅容寅削苹果,切成了小块递到他的面前。
傅容寅抬头看我,“你也觉得我说这些话过分了?”
池玥摇头,“我不是你,体会不到你的心情,但我不也没有认陆家的人吗?”
傅容寅的眼神柔和了下来,“陆家不配。”
池玥塞了块苹果给他,“顾家也不配。”
傅容寅冷笑,“说不定顾家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意思。”
池玥开始担忧,“她的态度要是一直都这样,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