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工作应该很忙,我可以理解,这世界上没有圣人,我们可以无限接近于它,但没有人可以真正成为,就像是资本主义,就算整个社会变得贫穷,就算百姓都流离失所,就算,人们饿的骨瘦如柴,他们也不会将他们浪费的东西分给那些难民,在他们眼中只有利益,如果将他们已有的东西分给那些难民,那还有谁会去买他的货品呢?我们人不也是这样吗?先将自己的利益保管好,再去考虑其他人,在自己的欲望不断扩大的时候,我们心中的良知也会被遮掩,无论是无论是孟子的性善论,还是旬子的性恶论,其实都没有任何意义,刚出生的孩子,他根本不懂善恶,你可以说,孩子是绝对的善,也可以说孩子是绝对的恶,但是在他们无法,辨认自己的情况下,这些真的有意义吗?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抬着头看着墙上的钟,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滴答,滴答,滴答,这一阵阵钟声,也许是上班族的工资,也许是别人的成长历程,也许是病入膏肓人的生命倒计时,而在这时,它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时间的记录和流逝罢了。
钟表上的钟已经转了半圈,而我也听见了脚步声,声音不大,很缓慢,感觉甚至有一点虚弱,我看向那边,缓缓走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医生服装的女人,他的体态偏瘦,姿态窈窕,只是看上去有一股虚弱的感觉,走路的声音很缓,像是猫在地板上垫脚走,有声音却不大,本来在办公室的时候,他披散着头发,而现在已经扎成了一束高马尾,先不说颜值,就论这气质也是无人可比的,或许做医生的都有这股气质,高雅。
“你在这里等多久了?”她开口问道。
“没多久,几个小时而已。”我还是像往常一样。
“那你跟我来吧,医院这方面我交给别人处理了。”她淡淡的说到。
“嗯。”
她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向了医院门口,我很知趣的跟了上去,有很多事不需要别人说,自己要理会,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她走向那辆车,敲了敲车窗,不久车门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看上去应该是她的丈夫,但从他的服装上还不能判断出他的职业,溱湖回头向我看来,淡淡的说道:“上车。”
“嗯,好的。”我答应。
我也走向那辆车,车身通体漆黑,从小陪伴着父亲车其实也认不全,只是从报纸或者是手机偶然之间见过玛莎拉蒂的车标,当时对此还不是特别感兴趣,而此时,这辆车吸引了我全身的注意,确实啊,有很多事情当时并不在意,可一旦感兴趣起来,便会愈加的无法自拔。
下车的那位男子向我点了点头,又进入了驾驶位,溱阿姨坐在副驾上,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望着我。车门已经是开的了,我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车内的很多装饰品,很多车内设备都是我从前不曾见到的,一个人遇见一些感兴趣却从来没有见到的事情总会感觉好奇,可是现在我并不能好奇,一个人要把自己的位置放在与他人平等的状态下,才能进行正常的聊天,如今我寄人篱下,但我需要把我的精神放在相同的高度,也许因为自卑,也许只是自欺欺人,但这样做对我,有一种安慰的慰藉。
“你是她的孩子?”那位男子率先出口。
“对的。”我回答到。
“你的父亲呢?他还要做缩头乌龟,做到什么时候?”那位男子语气有一丝生气。
“我的父亲不是缩头乌龟。”
“不是,不是,他怎么不是?承认真的很难吗?”他的情绪还是如刚才一样。
“不要为难他了,当时他也太小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溱潼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你应该知道的,这件事是我们心中的坎,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想通,很多事情过不去。”男子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
“我知道的,可是,东南这并不是任何人的错,我希望这个孩子,以后不要再成为像他父亲那样的人。而现在他并没有任何错,才遇见他的时候,我也曾像你一样诘难他,但是,到后来我明白,没有任何用,该逃避的人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放弃自己。”溱湖将头撇向一旁。
“我知道。”男子淡淡的说道。
这一段路上,我们之间没有了聊天,就像是三个陌生人,而只不过是因为一件事,将三个人的关系变得巧妙了。我们不必说什么,有很多事说了和没说没有任何区别。
“到了。”驾驶位上传来一阵男声。
随着车子的停下,车门打开,我便走了下来。
“这,就是你那父亲遗忘的地方。”东南指向那一栋大楼。
那是一座,出租楼…
遗忘,是痛苦的,也是欢快的。世上有很多事总是会在我们身边流去,那就是遗忘,我们会遗忘任何事情,包括我们自己,很多事情上天早已注定,很多事情,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我们总会将我们自己忘记,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自然的选择,人类的四大死亡,生理死亡,葬礼结束,大部分人忘记你,世界上最后一个人忘记你,到这你才是真正的死亡。而我们的死亡,只不过是将一些人遗忘了而已,问问自己的内心,有没有遗忘过某人。
------题外话------
我们会遗忘很多事,总有那些不可以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