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袍女人诧异看来,云百楼回望向她,抬手指了指南面。
褐袍女人皱眉道,“公子是说洛川仍旧担心南夷?不是说他才刚在南面打了一场匪夷所思的胜仗,甚至一路打到了万虫谷的本宗?难道是担心万虫谷报复?!”
“不知道,”云百楼道,“从离郡南疆传回来的消息尽是些碎片化的东西,这一战究竟如何恐怕只有他和陆东风等有限的几个人可窥全貌,我只是隐约觉得这一战背后应该还有些什么别的事情,只是我们不得而知罢了,至于说他让锦儿给我写的信”他忽然笑容灿烂,“只能说这个洛川弟弟有些时候随性而为的样子,是有些可爱的。”
褐袍女人看一看远方,又看一看云百楼,问道,“如果此番随那洛川而来的只有影子一个的话”她看着他的侧脸小心问,“不然我试着给他下点东西?”
她见云百楼不说话,连忙补充道,“总是有些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东西的,哪怕只是吓唬吓唬?”
云百楼哈哈的笑着,“难不成给他下点泻药么?哈哈哈。”
褐袍女人也跟着笑,“泻药便罢了,这种东西我倒不多。”
云百楼似乎心情大好,看得船上一些远远望来的士卒都有了一刹那的恍惚,引得褐袍女人脸色骤变。
“好了,不必为难他们,”云百楼笑着摆了摆手,“此次兴城大会非同寻常,不乏高人,很多事情能光明正大的做就必须要光明正大的做,些许瑕疵都有可能坏了我的图谋,无论洛川还是晏思语,都有等着他们的故事在那里,切不可心急。”
褐袍女人又柔柔的“嗯”了一声。
“那个肥肥糯糯的孟娇阳不是已经到了兴城吗?这一次他带了谁在身边?”云百楼问道。
“易白,”褐袍女人道。
“哦,”云百楼若有所思。
褐袍女人看了他一眼又补充道,“他还将那一万撼山军带来了兴城。”
云百楼嗤笑一声道,“还真是个怕死的货,难不成他怕洛川趁机夺了他的兴城?!”
他扭头看向兴城越来越近的港口,视线在那艘高大华丽的玄武飞舟上一扫而过,“晏思语也该要到了吧。”
褐袍女人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一只手,一只纸鹤从天而降落在她的指尖,随即飞快展开成为一张信笺,她飞快的扫了一眼后递给云百楼,“安阳郡两万大军聚集古城,晏思语亲率七千武卒已至兴城外。”
云百楼看都不看那纸条,只是随手接过将它丢到天上,“广郡水师,安阳武卒,永昌撼山离郡轻骑到齐了好,到齐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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