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p>

转正了，有底气了，竟然敢问她这么不要命的问题。</p>

“你说呢？”裴今雾不笑，反问。</p>

“我说啊。”</p>

商时砚哽了下，迟疑几秒，尴尬而笑：“我可不敢得寸进尺。”</p>

“那你还挺懂事儿。”</p>

裴今雾抬起手，抚了抚男人的下巴，挑动眉梢道：“那么早就确定我会嫁给你？”</p>

“本来不确定的。”</p>

商时砚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嘴角上扬，“后来看你喜欢我的脸，还有钱，觉得自己应该还有点胜算。”</p>

“……”</p>

裴今雾无语。</p>

搞得她好像是什么好色好利的女人一样。</p>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p>

女子爱财，更是取之有道。</p>

比如：</p>

人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财也是啊。</p>

“我后面会好好表现。”</p>

商时砚凑上前，在女孩儿侧脸落下温柔一吻：“争取早点从男朋友，升级成老公。”</p>

“那你努力。”</p>

不知不觉逛到楼上，每处装修都直戳裴今雾心趴。</p>

心情不出，说话也好听。</p>

正当裴今雾对摆件好奇时，双眼忽然被蒙上。</p>

“商时砚……”</p>

眼前骤然变黑，裴今雾神经顿时绷紧。</p>

“别怕，是我。”</p>

商时砚握住她的手，轻声细语道：“再带你去看个东西。”</p>

随后。</p>

裴今雾便跟个盲人似的，被商时砚带到不知名的地方。</p>

“数到一就能摘掉口罩，三……”</p>

“啪——”</p>

裴今雾才不听他命令，“三”响起时，一把拽掉眼睛上的纱布。</p>

周围还是黑的。</p>

眼前突然出现的生日蛋糕和蜡烛，显得尤为耀眼。</p>

“十九岁的雾雾，生日快乐。”</p>

商时砚捧着蛋糕，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将女孩儿整个包裹住。</p>

生日？</p>

裴今雾怔了几秒，才想起今天她生日。</p>

“我生日其实不是今天。”</p>

缓了几秒，裴今雾才找到自己声音，略微沙哑，还夹杂些郁闷：“是当初爷爷收养我的时间。”</p>

真正的生日，她问过大哥。</p>

说是明年三月。</p>

春暖花开的日子。</p>

“我知道。”</p>

商时砚蹲在她面前，手里还捧着可爱的蛋糕，上面的烛光轻轻摇曳，映照着女孩儿漂亮的面容。</p>

“没关系。”商时砚勾动唇角，轻声细语道：“以后我们过两个生日，毕竟——”</p>

说话间，目光定格在她脸上，一字一句道：“这是爷爷定的生日，不能忘。”</p>

“雾雾，以后每年这个生日，我都会代替爷爷陪你过。”</p>

“……”</p>

听见这话，裴今雾的心像是被狠狠捶了一下。</p>

有刺痛，但更多的是感动。</p>

“大喜的日子，不准掉眼泪。”</p>

商时砚刮了刮裴今雾的鼻子，将蛋糕递过去，跟哄孩子似的道：“爷爷还等着吃咱们小今雾的生日蛋糕呢。”</p>

“是。”</p>

裴今雾盯着蛋糕，眼睛发红，脆弱得似乎要碎掉：“爷爷最喜欢吃蛋糕，但他身体不好，不能吃太甜，我每次都只给他一小块。小老头儿还挺生气，好几天不理我。”</p>

“这样啊。”</p>

商时砚静静听着她说，眉眼间尽是温柔：“这次让他多吃点，他会很高兴的。”</p>

说着。</p>

商时砚拿出手机，将照片给裴今雾看。</p>

他派人单独给沈老爷子的墓地，送了个蛋糕。</p>

“瞧，爷爷比我们还先吃上。”</p>

商时砚勾唇道，挺不正经地道：“怕他孤单，我特意让风止留下陪他吃。”</p>

“……”</p>

裴今雾漫不经心瞥了眼商时砚，刚才的尴尬，在此刻哽咽住。</p>

他这话是认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