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琴也和我承认过，之所以换走两个孩子，只是害怕南笙会跟着她吃苦受罪，她是个母亲，想要给孩子最好的一切，我虽然不认同这种做法，可我能够理解一个身为母亲的心情。垏珩的日子过得是苦，可季淑琴毕竟把他养到了十二岁，也一直让他有学上，并没有真的亏待过他，而且季淑琴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真的不明白，垏珩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p>

盛梵音没有碰那杯咖啡，她只是反问，“没有亏待过？伯母，你第一次见到许垏珩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面黄肌肉，身材矮小，身上有很多的伤？”</p>

许母去回忆，的确。</p>

找回许垏珩的时候，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家庭医生给他做过检查，身上很多陈年旧伤。</p>

许母说，“季淑琴经济能力有限，她一个单身母亲拉扯一个孩子不容易，垏珩会营养不良很正常，至于垏珩身上的伤，我问过垏珩，他说是同学打的。”</p>

“那你问过，许垏珩为什么挨打了都不敢还手吗？”</p>

许母没问过。</p>

校园霸凌，是个很常见的问题。</p>

她一直默认许垏珩是不敢。</p>

见许母不说话，盛梵音轻笑，“是季淑琴不让他还手，因为她要利用许垏珩去向对方家长讹钱。”</p>

许母，“这不可能，季淑琴和我说，垏珩从小就特别懂事听话，在外面被欺负也不会回来告诉她，就是怕她会担心。”</p>

盛梵音突然失去了和她聊下去的欲望，“伯母，人总是相信愿意相信的事情，进而忽略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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