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有机可乘 总攻大人 2193 字 2个月前

江嘉年活了三十年,不是没被人追求过,可夏经灼这样的追求者,她还真是第一次遇见。</p>

她不太记得自己那天是怎么从餐厅落荒而逃的,回到了家就把自己锁在屋里,回想着当时那一幕幕,以及夏经灼的表情。</p>

他当时表情很认真,一点在开玩笑的痕迹都没有,那么这是否代表着……他说的是真的。</p>

开什么玩笑。</p>

先不说他们俩性格方面的问题了,单是年龄上,她比夏经灼都还大几岁,她虽然并不歧视姐弟恋,但自己可绝对没有想过要搞这个。</p>

深呼吸了一下,让情绪慢慢平复,不要太激动影响到孩子,江嘉年掀开被子打算出去倒点热水喝,谁知道走到门口一开门,就看见母亲阴沉沉地站在那,身后还跟着一脸复杂的父亲。</p>

“妈,你吓我一跳。”江嘉年捂着心口道,“你怎么站在门口也不出个声?”</p>

她问这个的时候,还没想过会有什么大事儿,可当她问完了,再观察父母的表情,就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事。</p>

至于发生的这件事,大约跟今天自己对相亲对象说的有关系。</p>

表情沉淀下来,江嘉年沉默片刻,道:“你们是不是有话跟我说。”</p>

江母生气地说:“是你有话跟我们说才对吧!你这个丫头到底在搞什么?你怎么现在学得这么不听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那个孩子是谁的!”江母气得捂住头道,“我告诉你,不要再想着糊弄我,我现在已经在介绍人那丢尽了脸,全小区的人都晓得我女儿未婚先孕了,你不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就别想去上班了。”</p>

听母亲这么说,事态好像真的有点严重。</p>

那相亲男看着挺老实憨厚的,怎么也是到处说闲话的人。</p>

不过也可能不是人家说的,说不定是介绍人得到回复,惊讶地四处散布的吧。</p>

反正来源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怎么跟父母解释。</p>

一家三口到了客厅,江嘉年坐在沙发上,抬眼便是父母严肃的表情,连往常脾气和蔼父亲也难得表情凝重,江嘉年歪了歪头,心说,这次怕是真的逃不过了。</p>

“好吧。”长长地吸了口气,她将手放在膝盖上,抬起脸面对着父母说,“我跟你们说实话。我的确是怀孕了,并且也不打算打掉孩子,所以才答应相亲。”她诚恳地说,“如果有个我还不算讨厌的人可以接受我的孩子,那我就可以跟他试着发展,甚至结婚。如果没有这个人,我就自己带着孩子过一辈子。我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打掉这个孩子。”</p>

江母瞪大眼睛,差点歪倒在地,还好江父扶住了她。</p>

他有些无奈地说:“年年,你一直都不让我们操心,怎么这次这么糊涂,做出这样的事?你才三十岁啊,往后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得多辛苦啊?”</p>

江嘉年坚定道:“不管多辛苦我都能熬的过去,反正你们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p>

江母红着眼睛道:“什么叫不给我们添麻烦?我是你妈!我能不管你吗?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有没有想过自己做单亲妈妈,以后承不承受得住那些风言风语?”</p>

她当然想过。</p>

江嘉年不是个鲁莽的人,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既然她都要留下孩子了,今后的后果她肯定都想清楚了,她不会有任何怨言。</p>

可这些话,即便告诉父母,父母也不会听进去。</p>

她低下头,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再言语。</p>

江母不依不饶道:“不行,你必须去打掉这个孩子,再不济你也得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必须去找他要个说法!”</p>

江嘉年头疼得不行,耳边被喧闹的对话吵得脑子都开始嗡嗡作响了,她十分煎熬道:“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您就别再逼我了,也不要去打搅人家,给我留点面子行吗?”</p>

江母生气地说:“你做出这种事,你还想要面子?你要真要面子,就不该这么做!”</p>

江嘉年冷了脸,不言语。江母自知失言,难熬地看着她,母女俩相顾无言,江父对此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让江嘉年起身离开。</p>

回到卧室,江嘉年很清楚自己再待下去只能是无尽的争吵,还不如早点离开来得轻松,让父母冷静一下,也许就想清楚了。</p>

做了决定,她便开始收拾东西,她拿回来的东西也不多,左右一个小行李箱足够放下了,收拾起来也很快。</p>

江母在外面还没平静多久,就看见江嘉年拖着行李箱出来了,她看着她惊讶道:“你这是要去哪?你还想去哪呀?”</p>

江嘉年平声道:“我回我的住处,你们有事可以去找我,过两天就要回去上班了,我也该走了,你们注意身体。”</p>

简单交代完,江嘉年就这么走了,江母坐在屋里,这个女儿过去让她多省心,现在就让她多伤心,她很担心女儿的后半生就这么被这个孩子毁了,可看女儿如此坚决,分明是下定决心要生下孩子,也不知到底该如何劝导她。</p>

另一边,离开了家,周围安静下来,江嘉年的心却还是无法平静。她驱车回到自己所住的小区,拎着行李刚下车,就瞧见了站在楼下的男人。</p>

林寒屿一身单薄的衣衫,在气温不怎么高的夜里孤独地站着。他抽了几根烟,用纸巾在脚下垫着,准备抽完之后包起来丢掉。他一直那么有素质,不管身处何处,都能让人满意。</p>

“你回来了?”</p>

几天不见,他似乎沧桑了不少,下巴上的胡渣微微现出痕迹,整个人因此老上了几岁。</p>

“你怎么在这?”她奇怪地问了一句,站在原地没上前。</p>

林寒屿淡淡地笑了笑说:“我这几天下了班都在这里,想着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也想打电话问问你,可我猜你肯定会说‘林董,这不关你的事’之类的,对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