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点头：“属下查过了，是一款上好的胭脂，能买得起的除了宫里，就是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女眷。其中包括王妃……”</p>

夜九宸蹙眉，立马意识到，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味道熟悉。</p>

楚晚卿前段时间为了讨好他，时常用这款。</p>

“你觉得，她会贼喊捉贼？”</p>

夜风立马低头。</p>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只是，购买此款胭脂的人里，虽然确实有几家被王妃找过麻烦，但都跟孟家和瑞王府交好，实在没必要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p>

相当于同时得罪孟家、楚家，和瑞王府。</p>

为了报复一个楚晚卿，听起来确实得不偿失。</p>

夜九宸手指轻敲桌面，缓缓问道。</p>

“事情成功了，孟玲珑死在瑞王府，战王妃担上杀人的罪名。对谁最有利？”</p>

这么一分析，夜风仿佛茅塞顿开。</p>

“王妃就算不死，也当不了正妃了。目标难道是战王妃的位子？”</p>

夜九宸沉思片刻：“听说，最近大皇子和段家走得很近？”</p>

夜风道：“是。皇后有意让段家二小姐进大皇子府……”</p>

说着，夜风突然脸色变了。</p>

“王爷，难道是……段家。”</p>

一个是战王妃，一个是内定大皇子妃。</p>

偏偏段家两个女儿，都盯着这两个位置呢。</p>

夜九宸没有说话，只是将黑纱丢回给夜风。</p>

“盯着段家。”</p>

夜风：“是。”</p>

楚晚卿睡了一天一夜。</p>

等醒来又喝了一次药，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p>

主仆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人端着一碗冰糖雪梨花椒水</p>

“段家那边怎么样？”</p>

平儿舀了一口梨吃，回答。</p>

“段逸雪打着探望王妃的名义，奴婢却见她在王爷书房待了好久，刚离开。段逸月去见了大皇子，如今孟小姐病着，她可明目张胆了，进大皇子府待了两个时辰。至于段逸安，听说还在床上躺着呢，今天又叫了大夫，想出门还得再有十天半个月。”</p>

楚晚卿喝了口梨水，润得嗓子格外舒服。</p>

“你消息倒是灵通。”</p>

平儿自豪地拍了拍胸脯。</p>

“奴婢有绝招。这城里有一个小乞丐头跟奴婢以前是一个村的，奴婢给他们买了十几个包子，他们可乐意帮奴婢忙了。”</p>

楚晚卿竖起大拇指：“行呀，有脑子！看来有些人只有躺在床上，才能老实。”</p>

平儿虎着眼睛：“王妃想报复回去吗？”</p>

楚晚卿反问：“不应该吗？”</p>

平儿狠狠点头：“该！她们想借刀杀人，害得王妃差点被当成杀人凶手，简直坏透了。”</p>

楚晚卿满意地笑了笑。</p>

“不过段家根基深厚，连瑞王妃寿宴都被邀请，背地里还不知道搭上了多少官员。小打小闹伤不了根基，我们得慢慢来。”</p>

平儿好奇：“王妃，怎么个慢慢法？”</p>

楚晚卿对着阳光，眯了眯眼睛。</p>

“算算时间，后宫的梅花该开了，皇后也到了办赏花宴的时候。今年段逸月内定大皇子侧妃，段家姐妹一定在邀请名单之列。”</p>

今年，皇后在给各宫皇子挑选皇子妃。</p>

这样的赏花宴，必然是各家夫人小姐使出浑身解数，争奇斗艳吸引皇后注意的时候。</p>

段家想露脸，楚晚卿就让她们露个大脸！</p>

隔天，平儿先背着两个包袱，从后门悄悄出去。</p>

楚晚卿则大摇大摆走了前门。</p>

管家以为楚晚卿要为赏花宴置办行头，还按照惯例，主动地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