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都是”,老村长不死心,还是想尝试一下,道,“那家的妇人被咬得实在是惨,在家哼哼唧唧了好长时间了,霁色说她不管…… ”</p>
胡丰年道:“我也不管!我们家不欠她什么!若真要算,她把我闺女掐得那样,我到还要叫她赔。”</p>
老村长琢磨了一下,叹道:“你说的对,咱们村向来风气正,也不能惯着这么一个算计要欺负孩子的婆娘。”</p>
胡丰年这一趟来,主要是想摸清楚老村长的态度。</p>
见老村长没有老偏架的意思,他就起身要告辞了。</p>
“我去他家一趟。”他道。</p>
老村长道:“你去他家干啥啊?快别胡闹,给我好好坐下!”</p>
胡丰年道:“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一个当家的,难道连他们的面也不用碰?”</p>
老村长连忙拉住他,道:“你要咋地我管不住,你就听我倚老卖个老,再啰嗦两句!”</p>
胡丰年从骨子里还是很尊敬老村长的,此时闻言就坐下了。</p>
“您说。”</p>
老村长要说的,无非还那时候胡霁色放话说要关门过日子的事儿。</p>
“霁色丫头那时候说的也是气话,不过现在事儿都过去了,这村里离不得大夫,你也不是不知道。”</p>
胡丰年倒是很理智,道:“我家姑娘今年都还没及笈,我又不在家,她身上压着案子,虫瘟,那么多事儿,还叫人欺负了,估摸心里不好受才那样说。不过这是我家和胡春明家的恩怨,和旁人没有关系。”</p>
老村长一拍大腿,道:“对嘛,分明是他们做了那事,怎么能叫你们在村里不做人?”</p>
胡丰年点了点头,还是要走。</p>
老村长也是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到了自家院子门口,劝了他几句息事宁人的话,那意思是昨天杨正已经去吵过了,也差不多了。</p>
胡丰年只说自己有分寸。</p>
不过老村长也万万没想到,为人一向温和的胡丰年跑去找人家“谈”了一下,那胡春明一家竟在江氏好些以后,举家搬迁去了镇上投靠亲戚了。</p>
那天的事儿后来谁也没提,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谈了些啥。</p>
偶尔有人议论,不过那家人在村里的人缘也比较一般,也没引起什么波澜。</p>
……</p>
当天晚上,胡霁色和胡麦田帮着兰氏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算是给胡丰年和黄德来接风洗尘。</p>
对了,胡霁色也是才回来, 所以她也算一个。</p>
恰逢秋分,天气愈发干燥,兰氏熬了一大锅梨汤先给他们开胃。</p>
然后冷热盘一共九样上了桌,饭是粗陶器罐子焖上的鸡肉土豆焖饭,稍拌了猪油和酱油,但绝不油腻。</p>
胡霁色最中意的就是这一锅饭,鸡肉嫩滑,土豆粉糯,饭粒吸饱了油脂,但绝不油腻,反而晶莹剔透,食之齿颊留香,叫人很是满足。</p>
这一桌子好料她倒无暇去吃,硬生生先吃了三碗米饭,把自己撑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结果因为这个倒被人取笑个没完。</p>
黄德来喝了几杯,似是终于鼓起勇气,道:“师哥,我,我这也平反了,实在是想娃,就想着,要回家去看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