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样子,当年和这位同门关系应该不错,最起码没有闹僵。</p>
“爹,我四叔,干的还行吗?”</p>
最终胡丰文还是得到了记事文书的活,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每天拿着小本儿满村的转悠,记录各处的进度和情况。</p>
“倒也是奇了,他就像突然脱胎换骨似的……”</p>
正说着呢,就听外头传来了胡丰文热情的呼唤。</p>
“大哥!霁色丫头!”</p>
胡霁色吃惊地抬起头,然后就看见胡丰文手里拿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竹板大步走了过来。</p>
他的样子确实和先前看起来变了很多,以至于胡霁色一眼都没认出来。</p>
最主要的是他不再穿书院的衣服,也不再穿宽袍大袖,而是换了一身非常精神的短打。</p>
手里的那片竹板是用来记事用的,因为这个时代的毛笔不大适合带出门,所以负责记事和文书的工作人员都是带着这种竹板和刀笔。</p>
胡丰年看见他,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p>
“怎么到这儿了?”</p>
胡丰文笑道:“正好从村头那条线过来,我寻思着能不能过来蹭口饭吃。”</p>
“家里还是没人做饭?”</p>
“那不是,昨天我让宝珠去学着做饭了。”</p>
胡霁色:嗯?她是不是幻听了,谁学着做饭?胡宝珠?</p>
“那敢情好”,胡丰年道,“她也该学着分担些了。就是娘,愿意么?”</p>
“放心吧”,胡丰文笑得十分开朗,“我都和娘谈过了。她有些伤心,但也觉得我说得对。”</p>
兄弟俩有说有笑的去了饭堂。</p>
胡霁色一头雾水,突然扭头看见旁边江月白还在,连忙跑过去找他唠嗑。</p>
“我是不是眼花了?那人真是我四叔?”</p>
江月白嗤笑了一声,道:“这几天尽头可足了,从早蹦跶到晚,活也干得不错。”</p>
“真的?”胡霁色只觉得不信,瞪大了眼睛。</p>
“真的”,江月白道,“时常有人拿他开玩笑,有时候话说得挺难听的,他也不生气,一直冲人笑。”</p>
胡霁色想了很久,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p>
难道胡丰文也是被人重生夺舍的?!</p>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江月白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小子必定憋着坏。现在才演了几天?时间长了他肯定憋不住,你等着瞧吧。”</p>
胡霁色嘀咕道:“有这个闲心,还不如赶紧去城里找份工,凭他读那么多年书,怎么都有一二两银子一个月,何苦在这儿浪费时间。”</p>
江月白摇摇头:“一二两银子,也要人家看得上。”</p>
这时候,浑身泥仆仆的江月泓和厉竹山也回来了。</p>
“叔!婶!我们回来啦!饭做好了没有?我都快饿死了!”</p>
江月泓正吼着,突然一抬头看到他哥,瞬间就缩起了脖子。</p>
“二哥!”</p>
江月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又干什么坏事了?”</p>
“也没啥”,江月泓贼笑道,“今天戏弄了一下那个……”</p>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抬头看到屋里的胡丰文,脸色顿时变了变:“他咋在这儿?”</p>
江月白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人家是亲戚,咋不能在这儿?好了,快去把脸和手洗干净,差不多可以吃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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