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样……有你这位神威无比的大将军在,我敢怎么样?是不是?”周复怂的有理有据有节,“咱们往下说……如果我在南漳立些功劳,既能帮忙镇北军保住名声,将来有人对付我,你也有借口保我,多少总算是立了些功劳,是吧?”</p>
关宁面无表情的看他,“我为什么保你?”</p>
“我是你的爱妻呀!”周复说的是那么理所当然。</p>
“呕……”关宁差点吐出来,转头捂嘴缓了好一会儿,“说正事!”</p>
也不知道是谁总问些有的没的……</p>
凶光射过来,周复赶紧开口,“你也知道,我事情办的漂亮,不但顺利解决南漳的事情,还顺带查出幕后指使……虽然京里京外,证人一个没留下,但好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敌人呐,还是未知的可怕。”</p>
“后来回京,除了刑部那些人仍没放弃,已经没人再提这事了,那时我觉着是你做了禁军统领,摆明了只能做中立之人,地位更是变得超然,打压还是拉拢都不合适,甚至接触过多都会惹上一身麻烦……事情应该到这里结束了,至少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p>
“当然,事情并没有完,紧跟着就是禁军大营失火,有人造反杀将……事情很大,但我也没把事情往别的地方联想,他们贪私舞弊非止一日,少说也有几年时光,如果能有人提前那么多年布局害你,那他一定是个……疯子!”</p>
“你要断人财路,人家拼命反扑,只能说是赶巧了,并不涉及阴谋……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瞪、瞪我也是。”</p>
关宁冷冷看他,“查账去腐,我做错事了?”</p>
“没有……怎么可能!”周复得肯定这种行为,哪怕心里不以为然,还有当官不贪的?……呃,眼前这个傻傻的不算,“你做的当然对,不然死的怎么是他们?好人自有天佑……”</p>
“我靠的是手里的刀。”关宁才不信天,不然她肯定不能娶这样一个混蛋。</p>
还能不能好好说正事了?</p>
如果不是怕她动刀子,周复是一定得理论理论的,现在只能无节操的附和,“对对,我家相公最厉害。”</p>
“说正事。”关宁明显怪他转移话题,几次三番的,就是不能专心的贯彻始终,“也别总说我的事情,你自己的也说一说。”</p>
“我没说吗?”周复诧异,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显得无辜,“从头到尾,都在说咱们俩的事啊,哪一段少了我了?咱们夫妻,同气连枝。”</p>
关宁就那么看他,“大理寺纵火案后,不久又发生一起,和今天一样,也是死了七个人……准确来说,是七个刺客。”</p>
“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时我可在千里之外,长了翅膀都飞不回来,总不能死的人数一样,就扣我头上来吧?”这事周复当然不能认,再说也不是他做的……主意都不是他的。</p>
耐心听他说完,关宁才问,“河里冻那十多个人呢?”</p>
周复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不知道,都没听过,我没这爱好。”</p>
“你是怎么调戏小郡主的?”问题随之而来。</p>
“我没……”周复下意识想否认,但随即反应过来,“这和咱们说的事情有关系吗?”</p>
关宁平静看他,“你确定这不是其中一环?”</p>
周复想了想,还真是不能确定,到底小郡主是失足掉下去,还是有人好心推了一把,他也没个准确答案,但看后面麦家疯狗一样的撕咬,很难说里面没有阴谋,但硬要往徐国公遇刺、禁军倒卖军械这些事上拉,又未免牵强了些。</p>
“咱能不能先把可以连在一起的事情串一串,找出其中必然的联系,再说这事?”</p>
“夺嫡。”关宁说。</p>
周复一愣,“什么?”</p>
关宁冷眼看他……装傻的样子甚是讨厌。</p>
“不是……”周复挠挠头,犹豫一下,还是说道,“的确,这些事细推一下,都和夺嫡或多或少有关系,尤其南漳的事情,就是针对成王做的局,但我可以肯定,禁军发生的事与此无关,那些个刺客也不是京里这些人培养出来的。”</p>
这是为数不多能确定的事情之一。</p>
但关宁的问题也来了,“你怎么知道?”</p>
对啊,我怎么知道?</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