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瓜嘿嘿一笑，冲赵翠说，“你瞧，他看不起你。”</p>

“瓜，你少挑拨是非。”赵沣揭穿他的用心。</p>

赵瓜咧嘴，“三癞子，又有你事儿？”</p>

赵沣一指狗娃，“俺来找他。”</p>

赵瓜扭头，拍拍狗娃肩膀，“你惨喽，原来大舅哥不答应……看着两个都不答应。”</p>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赵翠先说他一句，又转去说赵沣，“你又想干啥？”</p>

赵沣不理她，只看着狗娃，“咋个，你只能靠女人护着？”</p>

“那咋了？你嫉妒啊！”赵瓜帮忙怼回去。</p>

“呵。”赵沣冷冷一笑，“他要承认没人护着就活不了，俺决不再找他，扭头就走……谁稀罕欺负一个胆小鬼。”</p>

“你还知道这是欺负！比狗子大几岁，你不清楚啊！”赵瓜撇撇嘴，又拍狗娃肩膀，“狗子，这种人随他说什么，咱不理他。”</p>

“你说不理就不理？你以为你谁啊！”二壮开口帮腔，“不理也行，自认怂蛋，以后见着俺们叫大哥，俺们就放你们一马。”</p>

“俺没兴趣做他们大哥，两个没卵的怂包。”赵沣头一挑，“不想说话可以，跪下磕个头，俺就再不找你了，没意思。”</p>

“卧槽，多大仇多大怨，咋还逼人下跪了。”赵瓜无所谓地嘻嘻笑着，“狗子，看样你不是勾了他妹，倒像睡了他……”</p>

“俺踹死你！”赵沣听的邪火乱窜，根本不许他说完，一脚踢了过去。</p>

赵瓜抬臂挡住，推开，就势跳起，抡拳就砸，“狗子，大的给俺，胖的归你，倒要看看是谁怂！”</p>

山里孩子，打小摆弄刀箭，练习拳脚，一起玩到大，也一起打到大，小小冲突，早已见怪不怪。大人看了只是一笑，谁也不会过来制止，反正今天不打，明天也会打，管也管不过来。何况又出不了大事，权当练拳磨性了。</p>

但今晚有些不同，赵瓜扑向赵沣的时候，二壮也挥拳朝狗娃砸去，小妮只来得及喊声“哥哥不要”，就给吓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p>

赵翠本来是想帮忙的，可动作上慢了一步，接着就被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呆许久才说，“狗、狗娃，不能……别那样……”</p>

但仍然是语无伦次的。</p>

其实那一幕动作很简单，狗娃长身而起，避过砸来的拳头，提拳上勾，正砸二壮下巴，那胖了差不多两圈地身躯轰然倒地。</p>

这还不算什么，狗娃俯身压上，一手摁着二壮粗脖子，一手抡起小斧头，对准了面门就要劈下。</p>

“狗子！过了！”</p>

“哥！”</p>

“别！”</p>

赵瓜、小妮、赵翠各喊一声，而赵沣的喉咙像是塞了东西，一时失声。</p>

“小崽子，你敢！”王大贵提刀从远处奔来。</p>

“狗子！俺错了，以后……”二壮认怂也快，只是没能把话说完。</p>

呼！</p>

小斧头劈砍而下！</p>

几乎没有多久的停顿。</p>

噗！</p>

砍入了什么！</p>

“啊！！”二壮一声惊天动地的恐叫，两腿跟着一抖，屎尿味溢出的同时，两眼翻白，晕死过去。</p>

根本没看到斧头其实砍在雪地里，离着他头至少两拳那么远。</p>

旁观者松一口气的同时，小妮却扑出去，并喊一声“爹！”</p>

扑！她被王大贵一把推倒，无力再挡。而王大贵冲势不停，又抬脚踹向狗娃。</p>

狗娃只来得及抱臂护住头脸，便挨实了这脚，腾空而起，摔飞出去，嗵一声重重摔地上。</p>

王大贵含愤出脚，力道之足，可见一斑。然而还不算完，蹭蹭蹭继续前冲，长刀扬起，“狗杂种！你该死！”</p>

“别跟孩子一般见识！”王大贵一动，赵震便疾奔而来，但离太远，根本赶不及，眼见长刀已扬，心头蓦地一寒——范和回来，如何跟他交代？</p>

唰！</p>

长刀毫不留情地斩下！</p>

嗖！</p>

一刀寒光划破了夜！</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