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门口看到太太了，真是风姿绰约，跟您郎才女貌啊。”</p>

“是啊是啊，真是天作之合啊。”</p>

正说着，顾音音进来了。</p>

她身段好，体态佳，远远的就能看出是一位美人，人人都希望她走过来看的清楚些，唯独霍芸山，他希望她就站在门口，站在那个最像连玉颜的距离。</p>

看着那件熟悉的旗袍，那枚他保管了多年的胸针缓缓靠近，霍芸山心头涌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意。</p>

他情不自禁起身迎了过去，“你来了。”</p>

“嗯。”顾音音点头，“名单上的宾客都到齐了。”</p>

“辛苦你了。”</p>

按理说应该是新婚夫妻在门口迎客，但是霍芸山的地位让他不可能在门口迎接别人，所以就成了顾音音自己在门口迎宾。</p>

霍芸山虽然嘴上说辛苦，但眼中却没有多少歉意，毕竟当年沈玉蓉也是这样独自迎客的。</p>

沈玉蓉……</p>

玉蓉当年穿的是什么来着？他完全记不清，他只记得他喝了不少酒，每一杯都是娶不到心爱之人的苦涩。</p>

霍芸山已经喝了几杯，视线里顾音音帮客人们倒酒的背影有些模糊，视线晃了晃，记忆跟着牵动，他的耳边听到了另外一场婚宴的声音。“霍先生跟沈小姐真是天作之合啊。”</p>

“早生贵子啊。”</p>

“沈小姐钟情霍先生几年，终于得偿所愿了。”</p>

钟情？玉蓉嫁给他不是因为联姻么，怎么会用到钟情？</p>

酒精让疼的越来越频繁的太阳穴胀痛无比，他不得不想一些其他的转移注意力，譬如，他为什么会娶沈玉蓉？</p>

是在一场晚宴上，他在连玉颜那里失意，独自一人站在后院花厅，手里拿着的是没能送出去的戒指。</p>

正当他要丢在喷泉里时，一方手帕递向他。</p>

手帕的主人不算绝色，气质极好，鹅蛋脸，连发丝都透着温柔。</p>

“下雨了，霍先生擦擦吧。”他接过那方手帕，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用那种很柔和的声音道，“外面风冷，霍先生还是早点回去吧。”</p>

“你是？”</p>

她的眼中有一抹失落，但还是好涵养的介绍了自己，“我姓沈，名玉蓉。”</p>

“是个好名字。”</p>

他把那枚戒指包在手帕里递给她道了声“多谢”就离开了那场宴会。</p>

后来在家里给他递联姻的照片时，他再次看到了沈玉蓉，点了点，“就这个吧。”</p>

……</p>

越来越密集的回忆让霍芸山头疼的更加厉害，他不得不撑着太阳穴来抵御那种剧痛，他想要叫顾音音扶他进去，抬眼却出现了幻觉。</p>

沈玉蓉穿着朱红色的旗袍，正在给霍老爷子倒酒，转头看向他的时候，温柔的眉眼里似有春花盛开，她对着他笑，叫他，“芸山。”</p>

“你还好么？”</p>

清冷的嗓音唤回了霍芸山的神志，几乎是一样的情景，顾音音同样身穿红色的旗袍，唯独她望着他的眉眼中，没有半点情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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