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少年恋恋不舍的情绪，所以在床笫之间要比往常更加温柔缱绻。</p>

“好。”十五低头吻下。</p>

他动情的时候连带着眼尾都会控制不住地湿润，像是春日里蒙蒙雾气，每一寸肌肤也都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又痒又难耐。</p>

十五知道郑晚瑶所说的这句话深意，这也是这么些天教导过他的师父们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们都说身为密探许多时候都要学会做决定。</p>

他没有什么武功傍身，唯一能仰仗的毒术药理也不过是些皮毛，所以今后要凭借那过分敏锐的直觉去做事。</p>

“我会变得更强些。”</p>

有潮湿热意淹没彼此。</p>

十五说到最后的时候嗓音沙哑，吞着郑晚瑶的指尖怎么也说不出话。</p>

可他嗓音里那些破碎的音节却愈发大了些，甚至从原来的低沉闷哼，变成相当放肆的喘息。</p>

“主人——”</p>

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都被郑晚瑶捂着说不出来。</p>

倒不是不好听，实际上这样浪荡勾人的喘息也就只有十五独一份，可在这样寂静无声的夜里，即便是偏僻处也总过分招摇。</p>

但他却毫不畏惧。</p>

十五就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即便他是身份最低微的那个，可依旧能服侍主人。</p>

随着月亮逐渐隐没在云层中，郑晚瑶和十五也沉沉睡去，只是即便是在睡梦之中，她的手也总是被紧紧攥着。</p>

偌大公主府邸，有人无声无息飞檐走壁。</p>

而黑衣人最先瞧见的就是倒塌的寝殿木门，有个男人正阴沉着脸修缮。</p>

那男人上半身赤裸着缠满绷带，行动之间力量十足，只是这会不知道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看上去过分阴沉又充满戾气。</p>

仿佛那些被劈烂的不是木头，而是人头。</p>

他离得这样远都能够感受到男人身上那股极为危险的气息，所以黑衣人下意识就更加远离了些，结果转身又看到偏房里，腹部微微隆起的少年也在面无表情收拾清扫空房间。</p>

这少年行动之间倒是缓慢，看上去也并不急躁，只是身上那股幽深晦暗的阴郁劲，压根不比刚才那个男人少。</p>

哪怕是看到旧房子里窜出来一条毒蛇，他也直接眼都不眨就碾死了那畜生。</p>

黑衣人：“……”</p>

他们是不是有病，大晚上还不睡觉。</p>

黑衣人眉头紧皱，最终还是隐匿起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