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瑶慢条斯理地将纱布系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p>

“哦，那就是喜欢了。”</p>

她并不意外落实了心中的求证。</p>

接下来便是要让卫渊彻底学会长嘴说话，他当年被捡回来的时候就心魔难消，时至今日忽然划清界限后，郑晚瑶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他心中有所动摇。</p>

有时候不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p>

明明只要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就行，但卫渊却下意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这么句模棱两可的话。</p>

——没有人会不喜欢。</p>

意思就是他也喜欢。</p>

卫渊在情爱之间的那些细腻敏感的心思，郑晚瑶在这一刻看的无比清晰。</p>

如果说当初是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她只当是还和从前一样的主仆关系，那么现在郑晚瑶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再当做从未发生过。</p>

“从前将你困在床塌间欺凌的时候，本宫确实是动了怒，毕竟那些害你的人都还没死，你就轻而易举全无求生意志。”</p>

郑晚瑶一边坦诚布公，一边调整绳索折了卫渊的膝盖，让他不得不跪在地上。</p>

她依旧在青年人身后，只是这回更像是彻彻底底的掌控者。</p>

“所以本宫就对你多有折磨。”</p>

卫渊嗓音干涩：“那日什么都没发生，主子折磨下属也是天经地义。”</p>

他双手依旧被吊着，跪在地上的时候不得不被挺起腰身。</p>

即便是看不见身后郑晚瑶的神情，但是也能感受到少女与他的距离正在逐步拉近，然后他就感到自己的脖颈被少女再次掐住，但是郑晚瑶这回并没有用力，而是微微拂过脖颈令他仰头。</p>

动作分明轻柔让人安心，但同时让人难以逃脱。</p>

他以臣服者的姿势跪在郑晚瑶身前。</p>

“更何况如果没有公主的话，属下也确实早就死了无数次。”</p>

卫渊知道，那日之后郑晚瑶就再也没有提过床塌间的亲密之事，便是当它不存在，所以他也就闭口不谈。</p>

只是没想到时至今日，郑晚瑶居然会再次提起，她也压根就没忘记。</p>

“……什么都没发生过啊。”</p>

郑晚瑶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p>

她知道卫渊很难去自己解开心结，当年将他救回来的时候，始终都是郁郁寡欢像口死井。</p>

现在的状况和当年没什么区别。</p>

郑晚瑶方才虽然净过手，但是身上却仿佛依然残留着药膏的淡淡清香，她俯身从身后用拇指摩擦着卫渊的唇瓣。</p>

明明只是轻微触碰而已，卫渊心脏却不受控制地跳动极快。</p>

紧接着他便察觉到到对方的指尖正不紧不慢从他唇齿间侵入，卫渊蒙着眼看不分明，唯独能感受到耳畔落下道温热的气息。</p>

“需要本宫重新提醒你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