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承便是感觉自己快要到了毁灭的时候，浑身上下肌肤紧绷着，像是在随风抽动，他如今非但是裙下之臣，此刻也像是郑晚瑶手中长鞭，是她身下烈马，亦或是她脚下云履，从身到心都只为她所驱使。</p>

但也就是这种时候，郑晚瑶却忽然摘下了覆盖在他脸上的薄纱。</p>

“裴景承，说这句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郑晚瑶很喜欢就这样看着少年人的漆黑眼瞳：“你我之间并不需要隔着这些东西。”</p>

腰带去除的刹那间，裴景承便在对方的瞳仁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此刻满室烛火摇曳生姿，昏黄暧昧的柔光下，他同样看见了郑晚瑶眼中的情欲。</p>

裴景承心脏狂跳，指节也愈发用力。</p>

“阿瑶，我喜欢你。”</p>

他如今虽然喘息连连，可声音却足够掷地有声，也无比清晰落在了郑晚瑶耳中，这是他生平头一次，认认真真将这句话说出来。</p>

是情之所起，也是水到渠成。</p>

话说出口的时候，裴景承像是要身体力行证明一般，情动时愈发让人承受不住，也像是要将她融进骨髓中，就这般水乳交融才好。</p>

郑晚瑶与他再次十指紧扣。</p>

“九卿，本宫也很喜欢你。”</p>

外面的风越来越呼啸凛冽，随着一声声呢喃耳语和相互交叠的喘息，她同样像是脚踩在云端上绵软舒服。</p>

少年将军向来体力很好，所以这还只是个开始。</p>

而营帐外的卫渊此刻正奉命在外面看守，这会儿并没有人能大胆闯进来，尤其是如今已然深夜，除了不远处的巡逻人员，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p>

浓稠夜色下，他一字不落将那些不可描述的话语都听了进去，哪怕是刻意想要堵住耳朵，然而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还是会像风一样从心里钻进去。</p>

于是心脏像是被人扯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卫渊从未如此清晰无比地知道什么叫做妄念。</p>

然而当那一声声喘息轻叹落在耳中的时候，卫渊再怎样压抑，身体还是有了些反应，他胸膛同样起伏不定。</p>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明明痴心妄想就是死罪，但他脑海中却依然有某个瞬间，浮现出来的是想要被郑晚瑶压在床榻的念头。</p>

营帐内是阵阵破碎的喘息声，随着最后灭顶欢愉到达的刹那，他喉间竟也跟着溢出了隐忍又低哑的喘息。</p>

卫渊紧紧攥着掌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