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较真，先天就心术不正。</p>

短暂的沉默过后，反应过来的崔士忠，老脸泛红地辩解道：“太子错了，诚然，上古圣贤确实说过这样的话。”</p>

“不过，正己身，只是圣贤对为人师者的期许，并非强制要求。”</p>

他一副理直气壮地道：“况且，老夫自入仕以来，自问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反而育人良多。</p>

“不敢说高风亮节，但德不配位，总归言过其实了吧？”</p>

“看来，崔学士也知道自己德行不够啊。”</p>

梁休这样说着，差点又惹得崔士忠暴跳如雷。</p>

少年太子没有理他，依旧说道：“不过在孤看来，崔学士有些说得太保守了，本就老而无德，又何必掩饰？”</p>

崔士忠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梁休怒道：“太子，你敢说老夫无德？！”</p>

“你有吗？”</p>

梁休蓦然挺胸抬头，一步步逼近崔士忠，脸色肃然道：“崔学士飞扬跋扈这么多年，做了多少缺德事，恐怕连你自己都忘了吧？”</p>

“要不要，孤一件件，替你都说出来啊？”</p>

听见梁休这么说，崔士忠整张脸都沉下来，仿佛能下一场暴雨。</p>

“不知崔学士可还记得，当年你任职国子监时，红袖招之事？”</p>

梁休刚一开口，崔士忠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慌乱。</p>

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少年太子继续道：“那晚，国子监的三名监生，撞破你逗留勾栏之事。</p>

“哦！对了，好像还因为某个粉头，和你老起了争执。”</p>

他若有深意地道：“事后不过几日，突然全犯了事，被国子监开除，崔学士可还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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