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百川，无愧于天地。”

苏婉蓉瞟了他一眼，“说话倒是文邹邹的，有几分道理，可有的人似乎天生一副坏心肠，别说无愧于天地了，只要不是自己，任何人都能成为他们牺牲的代价，你说这样的人活着，究竟能得到什么？”

司徒泽墨无言望着苏婉蓉，眸中幽暗了几分。≈(≈

关于生死的空谈，已经不止一次从她口中听闻。

有时候，夜里做噩梦，她常常会哭出声来，嘴里喊着爸妈，甚至还会喊‘我恨你’此类的话。

一般梦魇，他以为只来源她的童年家庭变故，起初他并未放在心上。

可这般的梦，对于苏婉蓉来说，是无休止的轮回重复，只要一天大仇不报，她的心就一天不得太平，每个梦靥纠缠的夜晚，都是旧伤重提，提醒她清醒一些。

有一次，苏婉蓉哭的实在是太厉害，司徒泽墨看不下去，轻轻地拍了她后背一下，苏婉蓉立刻蜷缩成一个球，就滚到他怀里头去了，小猫咪似的，可爱又惹人怜惜。

“咕咕咕咕”

突然一阵奇怪的响声，打断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一看时间，才知道两个人坐在凉亭中已经一个多钟头。

苏婉蓉顿时羞红了脸，她低着头，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一抬头触及司徒泽墨愕然的目光，“那，那个，饿是人之常情嘛，我晚饭根本就没吃饱。”

这个时间，早就过了司徒家晚饭，好在佣人还没睡，司徒泽墨让人给她煮了一碗云吞面。

“余妈，起锅多放些辣椒，我想吃辣的。”

“哎，好。”余妈围着围裙在灶台前转悠，笑眯眯的答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这个大少奶奶，是越看越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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