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英彦把书生带回自己暂住的小院。</p>

二十多名暗卫正挤在柴房里赌色子，押大、押小、押豹子的声音不绝于耳。不知情的人听见这响动还以为此处是一个赌坊。</p>

卫英彦扛着麻袋站在门口，半晌无语。</p>

二十多个暗卫只是瞟他一眼，然后便投入到新一轮的押注中。</p>

卫英彦深吸一口气，无奈地问道：“皇家一等暗卫的纪律应该比禁军还要严明，赌博是绝对不允许的吧？”</p>

二十多个暗卫纷纷翻起白眼。</p>

“我们大统领就是赌鬼，一天不赌手就痒痒。”</p>

“他脚更痒痒。”</p>

“反正他不是在赌博就是在抠脚。赌博总比抠脚好。”</p>

“我们主上也爱赌。”</p>

“对呀，孩子们在院子里蹴鞠，她会把我们叫出来，让我们赌哪一队赢。有时候见我们押的银子太多，她还会偷偷把手藏在袖子里，掐着手诀推演天机。”</p>

“就是，她作弊欺负人！”</p>

卫英彦：“……方众妙私底下是这样的吗？”</p>

他有些怔愣，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竟然低低地笑起来。</p>

心目中巍峨的高山仿佛瞬间开满了杜鹃，那样鲜活而富有朝气。</p>

他丢掉扛在肩头的麻袋，随意地踢了一脚。</p>

麻袋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胡乱动弹着。</p>

暗卫们立刻收起骰子，各自揣好赌金，走到麻袋周围站定。</p>

“抓住了？荷包呢？阿狗去了哪里？”</p>

只是一瞬，他们就进入了利剑出鞘的状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