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同山和纪念晴站在相邻的两扇窗户边，正低头张望。</p>

纪念晴发现方众妙在看自己，吓得脸色一白，连忙缩回脑袋。钱同山却是拱起手，颇为敬畏地拜了一拜。</p>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他身后冒出来，也拱手一拜。</p>

方众妙看见男人脸上的尸斑，眸子微微眯了眯。</p>

但她并未询问什么，指着街边的一具尸体说道：“钱先生，这是您儿子吧？他好像被野狗咬死了。受此无妄之灾，您不为他讨个公道吗？”</p>

钱同山愣了愣，明白过来之后立刻说道：“定是要讨个公道的！我就这一个儿子，此事不能善了！”</p>

方众妙点点头，转身离开。</p>

黛石站在不远处喊道：“小姐，这里有个人没死。”</p>

方众妙瞥去一眼，发现那幸存者是林子雨，立刻下令，“把他带回府。”</p>

几名家丁匆匆跑过去，把不断呻吟的林子雨抬进宁远侯府。</p>

两口破烂棺材摆放在街道正中，用暗红色的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头顶烈日高悬，棺材周围却刮着阴冷的旋风。</p>

不知何处飘来几片白色纸钱，又有细碎的红色绢花漫天飞舞，那景象说不清是热闹还是凄凉。</p>

看见方众妙并不处理这两口棺材，对面茶馆的掌柜急了。</p>

他站在二楼大声喊：“方夫人，方夫人，这两口棺材您能不能带走？”</p>

方众妙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先摆着吧，我待会儿送它们去一个好地方。”</p>

掌柜不敢多问，只能苦着脸赔笑。</p>

方众妙入府之后，两扇巨大沉重的门扉便吱吱嘎嘎关紧。阴风卷到门前自动消散，空中飞舞的纸钱缓缓落地，铺满台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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