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时间看了不少某乎的文，都是系统根据前辈们完成任务后留在任务世界的后续衍生成的文章。</p>

说实话，能善终的人很少。</p>

阮锦宁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和他谈一谈。</p>

人，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谁的谁。</p>

所以她首先是阮锦宁，其次才是厉王妃，是她的妻子。那些相爱之后就会将所有的底牌和盘托出的，只是存在于理想中的爱情。</p>

所以她还是不打算告诉他系统的存在。</p>

她也不会要求他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p>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保留一点私人的净土，她觉得没什么不对。</p>

如果他接受不了，那就说明他们不合适。</p>

可能会有人觉得她冷血，但……</p>

有她娘的前车之鉴在前，她不会赌任何一个男人的爱能长久、无私。</p>

这些事情她必须要说清楚，否则两人之间总是有个隔阂，相处起来也怪尴尬的。</p>

裴云之深深看着她：“好。”</p>

裴云之回来的比想象中的要快。</p>

是夜，阮锦宁刚梳洗完就听到了交谈声，是裴云之正在问红衣她有没有休息的事情。她随意套了件外衫，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腰间，虽然已经不往下滴水了，却还是很湿。</p>

裴云之自然地走到她的身后，拿起干毛巾为她擦拭着头发。</p>

阮锦宁其实不擅长用毛巾擦头发，不管擦多久都依旧会潮湿的不像话。</p>

不往地上滴水也仅仅是因为那些水都滴到她的衣服上去了。</p>

不管在蓝星还是在宴国，她从来都是胡乱擦拭两下就任由头发在空气中自然风干。</p>

直到有了系统空间，她才会偶尔进去用吹风机吹到半干再出来。</p>

当然，如果无人伺候的话，她也会选择直接吹干。</p>

只可惜，她刚洗漱完他就回来了。</p>

这会儿被他一下一下的轻轻擦拭着头发，她只觉得头皮有点痒，尤其是他的手指不时会插入她的发间，触碰到头皮，那种痒痒的感觉就更明显。</p>

气氛有些沉默。</p>

阮锦宁想到是自己把他喊回来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主动打破了沉默：“夫君相信人能遇到神迹吗？”</p>

裴云之动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频率：“哦？什么样的神迹？”</p>

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阮锦宁便索性开门见山：“没有出嫁之前，我曾经有幸遇到了一些神迹，认识了一些很厉害的人。我在神迹里和那些厉害的人学到了不少东西，我的医术、我的一些和如今的社会不同的观念，都是在那里学到的。”</p>

“除此之外，神迹里的人还留给了我一些保命的手段。”</p>

裴云之静静地听着，突然问：“娘子之前在京中吟诵的诗，也是从神迹里学到的？”</p>

“嗯。”阮锦宁解释：“那些是神迹里的传承了千年的千古诗篇，我不敢冒领那些伟人的名讳，便用神迹里的一个流派来统称他们。”</p>

唐宋派。</p>

她不想做文抄公，更没那么大的脸去冒领千古文人才子们的美名。</p>

阮锦宁以为他还会继续追问神迹里的东西，不料他突然道：“那娘子还会回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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