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p>

“真的吗？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p>

她犹犹豫豫。</p>

殷念反问：“那你会因为不记得了，就讨厌我吗？”</p>

这个很好回答。</p>

芽芽几乎立刻就说：“当然不会！”</p>

“那不就成了。”</p>

“你不讨厌我，我们就又是朋友。”</p>

“芽芽，你会比现在更幸福。”</p>

芽芽眼圈通红。</p>

她其实知道。</p>

若能有那样的结果，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p>

她已经得不到完美的一个结局。</p>

这就是完美了。</p>

“好。”</p>

她伸出手。</p>

紧紧握住了殷念的手。</p>

尽管是神魂体是没有温度的。</p>

可殷念仿佛能感觉到她掌心冰冷不安。</p>

“别怕。”殷念握紧了她的手。</p>

周少玉见芽芽想通了，这才露出一点笑容来，“这样才好！”</p>

“那殷念，芽芽都答应了的。”</p>

“不然我们等明天……”</p>

殷念却直接打断了他，“明天不行。”</p>

“到了明天，芽芽的神魂之力就会虚弱到撑不过转世。”</p>

“必须在新年到来之前送她入轮回。”</p>

殷念想了想，说：“但是我们可以一起看完烟花再走。”</p>

“你想看烟花吗？芽芽。”</p>

芽芽用力的点头。</p>

“好。”</p>

“那就把暖锅放到这里来吧。”</p>

安菀脆生生应了一声。</p>

其实还没到吃暖锅的时间的。</p>

太阳都才下山一半呢，但现在可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p>

“我去！”她跳起来举手，“我让所有人都来这里！”</p>

虽然阿狸他们并不是守护这一代人的神明。</p>

但他们依然守护了这片土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