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瑶儿紧紧环在怀中,瑶儿只觉得有一股燥热感从脚后跟冲到天灵盖,她知晓这是错的,却偏偏又欲罢不能,她思慕着陆观棋,也许是从那样小的时候这份思慕便在心里埋在了种子,等到终于破土而出的时候,这种子因着埋藏了那么多年,吸收了太多的养分,变得强壮无比,那爱意便在破土而出的一瞬间,厚积薄发,终于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瑶儿没办法阻挡这样的爱意,也没办法破除礼教的束缚,她终于在情与理的反复煎熬中,流下了泪来,她的眼尾鼻尖都带着脆弱的红,只得软声的讨着饶“哥哥,哥哥,别,唔”
陆观棋抬眸,对她露出个狡黠的笑来,他又伸出如烛的玉指,勾抹一下瑶儿身下的床单“真的想让哥哥停下吗?”那声音宛如敲金砌玉。
瑶儿一下子怔住了,她张口结舌“哥哥,你能说话啦?!”
当早霞推开了浓重的墨蓝色夜幕,洒下了一片绯色,晨曦里带着夜露的清风,顺着窗棂拂过瑶儿比早霞还绯红的面颊之时,她终于发丝凌乱的睁开了一双幼鹿般的水眸。
她恍恍惚惚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帷幔帐纱严实合缝的未有一丝一毫动过的痕迹,自己好好的躺在酥软被子里,掀开被子瞧一眼,寝衣也好好的穿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羞死了!羞死了羞死了!
一定是奇怪的话本子看多了,怎么竟会做那样的梦!
“若是被哥哥知晓了,实在没脸见人了。”她从前以为这样的梦当然只能男子去做,这样的事当然只能男子去想,现下觉得自己无缘无故的做了登徒子,实在又气又羞又恼,一个人坐在榻上竟然不知怎的就红了眼圈。
瑶儿吸了吸鼻子,她心内莫名涌上了一股脑的委屈,这种委屈是恼羞成怒之后带来的,她分辨不清这委屈的来处,是她思慕着他,他却无动于衷吗?他无动于衷也是寻常,可能他对她只是当个妹妹。
那自己又为何会要做了那样的梦,还在这里哭鼻子?
瑶儿心乱如麻,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原来长大成人是伴随着一种甜蜜又心酸的情愫。
她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尝试着坦然去面对自己心情,坦然的去接受自己目前单相思的处境,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蓦然觉得渎裤好似湿漉漉的,又想起话本子里男子这样会初次泄精,那女子这样呢?
瑶儿便带着好奇又紧张的心思,在被子去查看自己的渎裤。
“啊啊啊啊啊啊啊!”瑶儿心内有一万个小瑶儿无地自容的四下发疯狂奔。
渎裤湿了一大片。
虽说四下无人,但瑶儿的整个人宛如刚出锅的螃蟹,耳朵尖都红的像要滴出血来,只抿着唇怔怔的坐在那里发呆。
这一天瑶儿在榻上趴到了日上三杆,锦娘唤她用早膳她也没有起床,是推说身上太乏。
等到她听着外面没有声音了,才蹑手蹑脚的起身,自然已经重新换了寝衣和渎裤,但也得沐浴一次才好。
她推开门,看着家中果然没人了,才十分放心的去烧水。
等待着水开的时候,她便坐在灶台边上发呆,单手托着腮。
瑶儿自幼生的便美,平素里自有一番少女的明朗俏丽,可如今有了心事,便又平添了一番女子的风情,蹙眉托腮,楚楚动人。
可一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当中的少女,却并不知晓自己眉目如画的模样多么扣人心玄,只烦恼着自己那“不堪”的梦境,只把全世界最大的事情看做自己的那份爱意。
还有十日,瑶儿便要及笄了,她终于在那之前心有所属,和烂漫天真的时光做了告别,此刻的她宛如一个真正的女人那般,有了一种叫做梦断连的甜蜜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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