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p>
桌子上,摆了一桌子小菜,两壶酒。</p>
两人一直畅谈到夜幕降临。</p>
直到涂山安旎推开里屋的门,才发现两人的存在。</p>
见到林善后,涂山安旎愣了一瞬。</p>
“林善?”</p>
“嗯,是我。”林善冲她点了点头。</p>
涂山安旎反应过来,面带一丝怒气,“黄六,林善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p>
黄六一个激灵,立即说道,“是林善让我先不要告诉你们的。”</p>
林善瞥了黄六一眼,微微点头,“我想和黄六叙叙旧。”</p>
涂山安旎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她快步走了出去。</p>
没多久,就带着涂山染柒走了进来。</p>
林善和涂山染柒对视。</p>
这里的涂山染柒,给林善一种当初刚见面的感觉。</p>
“林善,又见面了。”涂山染柒微笑说道。</p>
“嗯。”林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涂山染柒不是涂山九七。</p>
如今的实力,两人也没有了当初不能见面的限制,但说起来,他们已经有一万多年没见了。</p>
涂山染柒和涂山安旎围坐过来。</p>
“听你们那些人族的先驱说,你去了灰雾外的虚空,什么时候回来的?”涂山安旎问道。</p>
“刚回来。”林善淡淡的回复。</p>
相比于眼前的涂山染柒,林善和涂山安旎的关系还要更好些。</p>
黄六见气氛莫名的变得沉重,连忙招呼道,“吃饭,吃饭。 ”</p>
两女都不为所动。</p>
涂山安旎显得心事重重。</p>
涂山染柒总是看向林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p>
最终,还是林善先开口。</p>
“你知道涂山九七的存在吧?”林善问。</p>
“知道。”涂山染柒微微点头。</p>
“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林善追问。</p>
涂山染柒轻轻叹息,回答道,“我和她,是同一个人。”</p>
又是这样的回答。</p>
难道和他现在的状态是一样的?</p>
真有另一个林善...活在另一个地方?</p>
“按照我知道的消息,你们的情况是‘存在’分裂?”林善看向涂山染柒,或许可以从她这里了解他自己目前的情况。</p>
涂山染柒缓缓摇头,“ 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事实上并不是。”</p>
“你应该知道,旧日余火,都有记忆生命的成分。”</p>
“嗯。”林善点头,“我知道。”</p>
“涂山九七,是分走了涂山染柒一部分记忆的个体生命。”</p>
“对于记忆生命来说,‘记忆’取代了‘存在’,坏处暂且不说,好处就是可以随意的分化。”</p>
“分为两人,合为一人,这就是我和她的关系。”</p>
说到这里,涂山染柒的神色有些复杂,“她带走了所有的有关你的记忆,这个刻度的,以及前刻度的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