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张平日是捏面人的。</p>

那只是他表面的工具，是可以行走于阳光下的。</p>

至于另一份只能在黑市做的买卖，知晓的人并不多。</p>

他可以做面具。</p>

各种面具，其中最稀有的，也是最难得的就是人皮面具。</p>

寻常人来问，他是不会轻易透露的。</p>

小六子出算是黑市的小红人了，不少人知道他与卫国公夫人多少有些关系，所以，还是挺信得过他的。</p>

卫国公有战神之称。</p>

当初大败大梁，保护了大月，是大月的英雄，自有人敬着。</p>

花陌检查了两张人皮面具。</p>

很不幸，都是从死人脸上剥下来的。</p>

只是时机把握得很好，而且手法干净利落，后续的制作和保养也很在行，所以，看起来，像真的一样。</p>

花陌没有买下来。</p>

他忌讳，一个大活人，干嘛顶着一张死人脸。</p>

他是个大夫，用点草药汁，变变脸上的特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p>

他调了药汁，把自己弄成一个又黑又丑的汉子。</p>

的确是认不出来。</p>

花陌头一回染了色的容貌去了卫国公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认出来。</p>

除了魏玄。</p>

倒是瞒不了魏玄。</p>

“什么？你说他是花神医？”富然简直惊讶极了。</p>

两只眼睛瞪得老大。</p>

完全没有看出来。</p>

身形倒是有点像。</p>

但——</p>

外头身形像的人，还真不少。</p>

“怎么样？一点也认不出来吧，我装做卖菜的进来，外头还有人盯着卫国公府的一举一动，长公主可是天天都派人盯着，你们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花陌大摇其头。</p>

“幸好，再有几日，你的毒就完全解了，这京城我可不想再呆了，多无趣。”花陌颇嫌弃地道。</p>

“花神医，你是真神啊。”富然真的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弄点水去擦擦他的脸，“你这妆容很不一般，像真的一样，一点也没有上妆的痕迹。”</p>

“本来就是真的。”花陌翻了翻白眼，“我调的药汁，直接上脸，等过个十天半个月，再另调些药汁清醒才能除去，否则，这颜色只能顶在脸上一辈子。”</p>

真神奇。</p>

富然伸手就想去摸摸看。</p>

“是真的吗？”</p>

“你想做什么？”魏玄眼明手快地扯住她想作乱的手，“你想碰他的脸？”</p>

富然有点尴尬地止住了。</p>

“是有点，我很好奇，是什么药汁可以把你的脸色染得如此均匀，完全像是原生的肤质一样，若是你调出可以让皮肤变白的药汁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效用？”富然惊奇地问。</p>

花陌后退一步，到了安全距离才点头。</p>

“这是自然，不是多难的事。”</p>

怎么可能不难。</p>

“那，若是药汁上了脸，一直不洗，会不会有什么坏处？”</p>

“得看用什么药汁，若是用得不好的，就得做好烂脸的准备，但这世间也有好的药草，不会对皮肤产生不好的影响。”花陌道。</p>

富然的眼里闪着晶亮的光。</p>

再看花陌，简直就像是看到了闪闪发光的财神爷。</p>

“天哪，花神医，你可知道这样的药汁，有多少姑娘家想要。”</p>

花陌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病人一样。</p>

“你是说，她们想用药上脸？没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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