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行嘚瑟一挥手,一点不害臊抬腿接招“废话,对付狗尿苔就得以牙还牙,我可是花了大笔租金来创业的,再说除了我,谁被允许在主星放火抢劫了?他们收走的都是我年底的税收!我没有砸了他们的场子已经很克制了!”
布谷鸟摸摸下巴“倒也是……”
谢留行一插胳膊,呸呸手心“别也是也是,人家要揍我们了,怂不怂?要不要跟我干/死他们?”
陈杰毫不惧怕地抹开袖子“怂个屁,文化人也有骨气!你忘了?我手头管着一帮熊孩子呢,我也练过!”
谢留行哈哈大笑。
“兄弟,我真该派你去西府。”
布谷鸟“别,那边现在又没开打,两军光是跑到沼泽旁边玩对峙,一对峙估计还要两个月,我可没当兵的那么耐/草。”
“是啊,给我愁的,我也想让唐古拉直接开打,打起来其实就不怕什么了,怕的是没有站得住脚的立场,我得赶快找点理由……”
和陈杰唠了两句,谢留行发现时间该吃药了,久病的手摸兜抖出了药片,皇帝整夜也没合起过的眼球上布满血丝,他低头揉眼。
陈杰注意到了。
“你怎么了?”老友望着谢留行眼下的一层浅浅的青黑,“昨天的财报不好?我怎么听说减税后的反响很不错呢。”
谢留行眼角向下一斜,刮刮鼻子故作娇羞着说,“没人陪我呗,最近的梦太多,闹的我都睡不着了,这你都不懂?”
他怕实在吞不下,把其余药片也一口塞进咽喉,同时飞快拆开了早餐的包装。
“哟,还会做春/梦了,”秘书长没多想,嘴上还很轻松给他提出了意见,“皇帝专门跑来跟小混混讲道理是不是根本没必要?不提别的,你直接找东绛和欧阳,他们哪个不能替你出马?派人一窝端算了。”
“这话不是这么说,我如果草率抓人也就失去了司法程序带来的威慑性。通常来说,法律如果都不能给犯罪者的内心带来威慑,皇帝就要负起责任。我要的是他们怕犯法,怕皇帝。”
拿起律法条文敲打桌子,谢留行把单边胳膊撑在桌子,一高一低用手玩药,那张脸缺乏说服力。
陈杰坦言“咳,但我怕你吃亏。”
谢留行玩味眯眼,他长长‘哦’一声,扒拉开领口处香艳诱惑的男子美景“是这种吗?我会被非礼吗?如果不给他们交钱,我会不会被帮/派/人士卖掉站/街?”
陈杰……
皇帝这德行实在看不出道德和廉耻……
律所老板自己可不这么认为,经此一役,若他没倒闭,这个已经惹上事的事务所绝对可以生意兴隆“等我把狗弄来,我们就可以出去找当事人,我不是说了,我还有一个前台姑娘,一个勤杂工老伯和一个残疾人清洁工。”
知情者校长为律所的人丁兴旺而鼓掌“真是敌军听了都落泪的强大阵容,希望龙影女军团长,卫元帅和老亲王三位能对主星的小混混们不要留情。”
“那是自然,他们哭的日子在后头呢。”
谢留行还说
“对了,秘书长,您知道吗?自金牛座之战后,我国始终没摆脱的困境除了物价飞涨带来的贫困还有消极败坏的民风,跳蚤市场的旧时代房屋分布那么乱,人们困在陋屋里看不到希望。东绛可以抓流氓,但他一辈子也抓不完这帮四处流窜的法律无知者,有句俗话叫强龙都压不了地头蛇,这种人的背后一般也会立着保护伞,你说一个小混混敢乱砍人吗?若没有推手在后头,他们就是傀儡,有人在借机深度控制这个区呢,他们才是把自己当成土皇帝。”
布谷鸟心一提“你是有怀疑对象了?”
“有一个,还涉及主星的一大命脉产业,但没证据前也不好先说名字,我只能说,谁敢和国库作对都是想不开。”
谢律师靠着早餐努力往嘴里咕噜咕噜灌水,药片有点化不开,他的眉挤到一起,表情痛苦的要命,噎人的面包还在嘴角和桌脚留下了碎渣,“咳咳……”
咱大帝这身子可真是难养,陈杰看不下去替外出访问的人照顾了起来,他按住那把肩头,“行了我知道了,这就是我们律所要办的第一件事,你想两手抓也要慢慢来,你还有大把的臣子,支持率总会好起来的。”
止住咳嗽的谢留行没反驳,他是需要与秘书长,还有一帮内阁成员们进一步磨合一下,但二人在某些方面的性格其实很互补,比如陈杰可以指出他从阶级立场上容易忽视他人的一面,自古帝王需要明镜在侧,校长是书生,也会是他身旁的良将,他很放心。
谢留行继续吃早餐,人转悠凳子,腿稍微抬了一下“你说的对,大家这一年先陪我苦苦吧,不过我近期还会重点提一下葛女相,她给上了一本很有看法的奏章。”
好奇的陈杰被他招手示意凑过去说话。
“哟……真的?”
没直接说出内容,谢留行的内心也觉得他挑了一个对的人。
陈杰若有所思“女相如果能帮你争取到这一部分人的支持,你这一年的支持率将要飞跃啊。”
谢留行点点头,他肯定地回答“等霍骧出访结束再仔细说,中午你跟我上春花那儿吃,我还在扮演将军的小猫咪,不许说漏嘴啊。”
陈杰看谢某人冲自己一笑,那眼角黑白分明,心中清白一线,这家伙永远是思想透彻的明白人,也是自己绝佳默契的好朋友,他把谢留行搂过来调侃起来“瞧给你在乎的,我都酸起来了,我美丽的好友何时变得如此会爱人?爱真伟大,霍骧真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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