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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铁子——谢留行本人再收到一条新通讯正好是19小时后。
此时此刻,张小天说的军事戒备已经蔓延到了主星,为确保民众们的日常生活无恙,维系城邦和平的人马也在大街小巷开始活动。
区区西府,皇帝没必要做口头回应。
一个能抵挡各国势力觊觎的强大国家主宰也从不露出底牌,他该怎么睡觉还是怎么睡。
但流星大帝搬入新卧室以来,阳台外变成了翻新的星梦花园,眼下,他的脸颊印了个窗孔过来的小月牙光点,轻慢的鸢色床帘亲吻着皇帝的睡眼,一个鼻子还能闻出大变样的窗外在招呼自己。
床上人“……如何争取多物种权利……是否取消蛇人……被多项科学定义为‘动物’而非“人类”的不公平法则……”
还在做梦的嘴巴背完一段基础法律,他潇洒架高着一条单腿,浪/荡自由的睡姿是27年来养成的我行我素。
按外头的形势来看,不少人以为流星大帝起码是半死不活了,谢留行摘走眼镜的德行倒是写满了悠闲懒散。
挺过康复前的阶段,他常年冷清的脸稀罕地透出一种精神层面上的‘珠圆玉润’。
这个珠圆和玉润的地点在于他睡衣内的雪白区域到处都红红一片,像鲜切的花朵往篱笆外招手引人偷香。
以前不讲究的流星大帝昨晚可是花费将近三小时完整泡了一场药浴,赶巧他的最新体检报告也出来了,他知道常人的疤痕要修复就得多多养好。
皇帝干脆试了一下皇室医生推荐的办法,他希望最好能管用,他可不想再给好事留下遗憾了,他连在梦里都老惦记着将军没到手的肉/体。
泡完后,皇帝整个人现在就像一朵吸饱水分的俏皮喇叭花。
远在他国的准点提醒潦草打断了一个人的那些好事。
谢留行一个扑腾,一件廓形宽松的衬衣束住了被手扶起来的松弛腰部,他用腿卷好了床单。
欲/梦未醒的他闻到了四周蔓延着大片花朵激素香气……
清晨最渴望他人身体接触的谢留行第一反应想拉好衣服找人,下一秒,手摸了个空。
皇帝顿住了。
他着急叫出名字,有过类似失忆经历的大脑像忘掉了什么,一双当场凉半截的指尖也迎来了这张空掉的双人床。
他在哪儿?这双不聚光的近视眼趋向茫然和回魂……
人呢……
久久的,摸心脏找清记忆的皇帝逐步认清现实,“哦,没事,这次真的是出访了。”
……但是他怎么还时不时犯以前的病?
这或许是霍骧又不在的缘故。昨晚忙于公事的谢留行开始认真算一算时间,摄政王肯定一抵达仙女座先找他报平安来了。
揉揉后脑勺,谢留行按住了嘴角,他自知一个成年人随便暴露心中有对方的事很丢人。
谢留行还知道黑腰女王必定亲自安排了最高级别的住处,摄政王也许不是一个人,他最好得庄重。
结果,自诩成熟的皇帝亲手开出了视频,这双眯成一线的勾魂眼投递来的是情感充沛的高声调喘气“……早上好,我昨晚又想到你了,都怪你临走不和我好好告别。”
这种猝不及防的床上问好方式令人领教到了天老爷赐予多年冷淡人士的双倍回礼。
霍骧本来背着镜头,倒是回了头。他刚沐浴完,满胸撩动人心房的水珠将皇帝的注意力挽留住了。没找衣服的将军眼见一个劲胡闹的身影歪倒在窗前的朦胧光线下,睡裤包着的屁股翘的有点吸引人犯罪。
谢留行用下巴压住手指朝他勾勾,二人对那头的情况都一目了然,霍骧装起正经找出了床边摆着的轮椅,上面有财报,有他国慰问的礼物……
庆幸他自己与爱弥儿的用餐时间早结束了,将军坐回使馆的床上,他插着手臂,挑高了眉“早上有财政汇报要听?”
谢留行佯装无事翻出报纸“是啊,6点,今年有个传统国家节日要来了,左相想刺激一下节日消费,你陪我起床前聊两句吗?”
倒时差的霍骧一口答应了,皇帝既然发话,他不补觉了。
好整以暇陪他的霍骧也看起公国的报纸,谢留行开口谈起了日常小事。
在此过程中,仙女座的主星还是一片漆黑无垠的夜,但霍骧的视线落在谢留行所在的陆地上,能想象半边星球早都天亮了,霍骧拿住这个离不开人的皇帝想问问清楚“为什么一脸没精打采的,我不是留了东西给你吗?不喜欢花园里的新礼物?”
“没有,很喜欢,但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本人给我看的,你是凉凉的,很安全,身体有肌肉会抱起来非常舒服的那种,我已经抱出条件反射了……”
回味起来的谢留行捏了捏后颈,他对美色的离开由衷叹出一口气,话到嘴边又是讨巧的暗示,“为此,趁你不在,我泡了一次药浴。”
霍骧“嗯,泡药浴?终于知道复健这回事对自己是好的了?您真的长大了不少。”
觉得他做人真傻,偷笑一下的谢留行把头抬高陷入了堪比国事的思考,他拿住一只手漫不经心敲打软乎乎的枕“不,我是要早点恢复体力,当你的1,我的美人。”
霍骧被谢某人自发从细长眼梢流露出的媚态搞得身体一热,他们抓牢彼此的耳朵眼往里吐出了早上的床头真心话,霍骧使出压迫感打听起来“谁把你惯出来的这种坏德行?”
谢留行“你,就是你惯的,你迁就我12年就要对我彻底负责,我干什么坏事,你都要夸我是你的宝贝。你是我爱情里的英俊小偷,我是您手中会跳舞的八音盒子。”
心有点痒,霍骧被这张嘴说软了心脏。
他酥麻彻底的耳朵跟中了蛇药似的爬不出这个香气扑鼻的美妙陷阱,将军还感受到了皇帝五指合拢的手正在撩他的敏感地区,这微妙古怪的刮挠感也太到位了,二人保持着远距离,一点也碰不到对方的皮肤半寸,但无处宣泄的蛇牙渴望彻底占有花朵总是不老实的身心,他想咬一口雪媚娘丰盈饱满的奶油内陷。
霍骧难捱的嗓子基本瞒不住皇帝的耳朵了“别找/艹,您这样总给我一种你会闲不住找人出轨的后怕,我开始警觉了。”
谢留行捂听觉也不听,他这个用脸蛋迷情的漂亮家伙不甘示弱“您真无聊,我都还没得到您了,你要相信我的忠贞,我怎么会翻脸无情?”
霍骧可不敢低估皇帝的本领,他把手拍上左侧胳膊拍了拍,大方提出了一个建议“这样吧,您既然精力旺盛,估计能多干点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比如去我家帮我遛遛狗,铲铲屎。”
将军离谱的调戏之举遭到了皇帝透出恼怒的一枕头,霍骧想逗他,抱他,还想继续听他说些无伤大雅的花花心眼“谢留行,看你这没吃到糖就闹的孩子样。”
“我就是先前吃错了药才会和你擅自跨越友情的禁忌陷入爱河……”
假意嫌弃他的谢留行倒起了苦水。
他哼哼完还有点不甘心,钓兔子的霍骧得到了眼角桃花泛滥的谢某人举起一只手给予的深情暗示“其实,我想和你晚上一起泡澡,要不要借此机会再考虑……”
被提醒记忆的将军提腿坐了起来“对了,包菜头,你的床头柜上有把犀牛角梳子,还记得吗?”
“记得,你想干嘛,”谢留行提防他折腾自己的招数“我的头发很多的,一点不招您在外头的瞎惦记。”
霍骧假装抵住皇帝成倍增加的脸皮隔空戳了戳“别光泡澡了,多用梳子按摩头皮吧,可以避免老年痴呆,我看你色/心入体,成天做梦。”
谢留行“去你的!我对你这臭蛇……”
猜到他会说什么,霍骧相应着见招拆招了过去“就是这话,我终于让皇帝又不行了,我得赶快找各国人士当面表达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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