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光看了眼周围的人，似是有些欲言又止。</p>

李若琏有些不耐烦道：“说！”</p>

“缇帅，苏州市井开始出现了流言，说是……说……”</p>

孙光见李若琏面色不善，一咬牙，继续道：“流言说成祖皇帝非太祖嫡子，燕藩一系得位不正。”</p>

“嘶！”</p>

坐在马背上的李若琏闻言，倒吸一口冷气。</p>

这种涉及帝系传承的事儿，向来都是大事，万不可等闲视之。</p>

“你随本官一起去孝陵。”</p>

李若琏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开口对孙光吩咐道。</p>

“是，缇帅。”</p>

跟在后边的靳于中，自然不知道发生前边的事。</p>

一行人穿过南京城，来到了孝陵。</p>

“皇爷，锦衣卫的李若琏，和南京刑部尚书靳于中请见。”</p>

方正化躬身对朱由检秉奏道。</p>

“这是来请罪来了？”</p>

“宣。”</p>

朱由检放下手里的狼毫，抬头对方正化吩咐了一句。</p>

须臾，李若琏和靳于中两人，就联袂来到了朱由检所在的偏殿。</p>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p>

“卿二人此来，可是为了刚才发生在西安门之外的事？”</p>

朱由检直接开口问道。</p>

“陛下，臣等疏忽以至于发生士子作乱之事，臣向陛下请罪。”</p>

李若琏没有推脱责任，但却多说了一个“等”字。</p>

同样跪在那里的靳于中，虽是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开口辩驳。</p>

朱由检眼睛微眯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朕都已经知道了。”</p>

“责任不在卿等。”</p>

“李卿的临机处置也很好。”</p>

说到这里，朱由检的目光又落在了靳于中的身上，继续道：“太祖皇帝有言，生员禁止议事，更遑论当街诋毁朝廷大员，质疑朝廷新政。”</p>

“此事，朕就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处置了。”</p>

听朱由检一开口，就将这件事给定了调子，靳于中赶紧开口道：“陛下，是不是有些过重了？”</p>

“嗯？”</p>

朱由检登时就有些不满了。</p>

靳于中正欲接着再说什么，却被李若琏给出言打断了。</p>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p>

朱由检眉头一皱，心中也生出一丝疑虑。</p>

这李若琏不是没有眼力劲儿的人，朕正在说着别的事儿，你这个时候插嘴是什么意思？</p>

“说。”</p>

虽是有些不解，但朱由检还是允准了对方的请求。</p>

“陛下， 刚刚苏州锦衣卫来报，市井出现流言，言称成祖皇帝并非太祖嫡子，燕藩……”</p>

“砰！”</p>

朱由检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p>

“放肆！”</p>

同时，他的心里也蹭的冒出了一股怒火。</p>

“这是什么意思？”</p>

“是有人在质疑朕这个皇帝吗？”</p>

偏殿内的一众内侍，连同布木布泰皆是跪地垂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