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刚上车，没等系上安全带呢，就被梁郁深扯了过去。</p>

他俯下身，咬住钟黎的唇，不算重，也说不上轻。</p>

钟黎“唔唔”两声，挣扎着，细细的拳头砸在男人的胸口。</p>

梁郁深按住她的手，吻得起劲，完全占有的姿态。</p>

等到她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p>

“钟黎。”</p>

他深眸望着她。</p>

钟黎微微仰着眸，眼底含着水汽，带了几分嗔意，显得有些娇气：“你有病。”</p>

“刚才那首情歌给我唱的？”</p>

不算是疑问的语气，甚至还能听出几分笃定来。</p>

除了他，没有人会伤钟黎伤得那么惨，更没有人会让钟黎爱得那么深。</p>

梁郁深有那个自信，钟黎爱过他，十八岁少女的眼睛里面全是他，做不得假。</p>

“你刚刚在现场？”钟黎平复过气息，眼神疑惑地看向他。</p>

“不算。”梁郁深别了下眸，说：“歌声太洪亮，我在休息室都能听见。”</p>

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告诉钟黎，他不是特意来看她的，只是碰巧听见。</p>

钟黎当然不会觉得梁郁深是来看她的，她有那个自知之明，梁郁深多半是来陪他的小情儿。</p>

“你想多了，不是唱给你的。”钟黎也在口是心非。</p>

她不想梁郁深，又能想谁呢？</p>

有的时候感情生活太单调，也不是件好事。</p>

“不是唱给我的，是唱给谁的，你以前的那些金主？”梁郁深捏了捏手心，他就知道自己来，肯定要跟钟黎吵架。</p>

她就知道气他。</p>

钟黎听出他愠怒的语气，觉得不免有些好笑。</p>

梁郁深到底在气什么，他自己不也是朝三暮四吗？这五年里他找过多少女人？包括现在他身边还养着一个。</p>

这混蛋有什么资格，又凭什么来指责她。</p>

“不是金主。”钟黎的眼眶有点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p>

“那是谁？”梁郁深的掌心力道收紧。</p>

“我爱过的男人。”钟黎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但不是你。”</p>

“你爱过……谁？”最后的那个字，有些轻。</p>

“那是我的事。”钟黎敛回眸，不敢跟梁郁深对视。</p>

她怕露馅，怕被梁郁深看出来，看出她在撒谎。</p>

那样太丢脸了。</p>

“怎么，你跟他们做出爱来了？”梁郁深的话很难听，带着极其浓烈的羞辱意思。</p>

“那你跟我呢？”钟黎偏眸看他，她眼底的水汽未散，夹杂着几分破碎感。</p>

“梁郁深，你这么纠缠不休的，是因为跟我也做出爱来了。”</p>

钟黎冷冷扯唇，眼里是奚落，以及不屑。</p>

车厢内，空气凝滞了十几秒。</p>

梁郁深神色不变：“钟黎，别把自己放的太高。”</p>

他怎么能跟她做出爱来。</p>

他恨她都来不及。</p>

五年前，他不爱钟黎。</p>

五年后，更不会爱她。</p>

“是吗？”钟黎轻蔑地看着男人：“那关于我的事，以后少问，也少管。”</p>

她勾着梁郁深的领带，冲他笑：“不然，我会以为你在吃醋。”</p>

梁郁深抚开她的手：“你想多了，我不至于为了你吃醋。”</p>

他说：“只不过是玩不惯脏女人，心里觉得膈应。”</p>

对钟黎，梁郁深什么伤人的话都能说出来。</p>

钟黎被他伤惯了，不是很在乎：“你可以不玩的，我又没求着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