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没去接那根烟，钟月在，她很少抽烟，身上有味道，小朋友不喜欢。</p>

“戒了。”她说。</p>

梁郁深挑了下眉，不信她的话。</p>

哪有那么好戒？</p>

她不抽，他就自己叼起来。</p>

可不等他拿出打火机，钟黎就把他嘴里的烟夺走了。</p>

她打开车窗扔到外面去。</p>

“你也不许抽。”</p>

“钟黎。”梁郁深蹙眉，“轮得到你管我？”</p>

她不过是个情儿而已，有什么资格管他。</p>

钟黎也不想管他，可烟味熏到她身上怎么办，她还要去洗澡，怪费劲的。</p>

“没管你，等我走了再抽，钟月不喜欢这个味道。”</p>

梁郁深要去拿烟的手顿住，小孩子不喜欢，那就算了。</p>

他哼一声，“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p>

钟黎哼了哼，有点不屑，他装什么。</p>

“大半夜的，找我干嘛？”</p>

梁郁深摩挲着火机边缘，金属泛着冷光，照进他的眼睛里。</p>

“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p>

梁郁深想过，如果直接去问五年前发生了什么，钟黎大概率不会告诉他。</p>

不如旁敲侧击地问，说不定还能透出点什么来。</p>

“你问钟月吗？”</p>

钟黎想，梁郁深是不是在算日子？</p>

他怀疑她了吗？</p>

不过巧了，钟月出生那个日期真就是他们分别将近十个月。</p>

“四月十号。”钟黎如实说。</p>

梁郁深记住了这个日期，那个时间，钟黎确实在拘留所，那这个孩子又是怎么生出来的？</p>

“在哪个医院生的？”他又问。</p>

钟黎不回答他了，她真怕梁郁深查出什么，他要是发现自己又戏耍了他，她和钟月不会在北城的日子好过。</p>

“梁郁深，我也没说那是你的孩子，你别太较真。”</p>

她语气凉凉的，像是真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似的。</p>

他捏住钟黎的下巴，力道猝然加重，“钟黎，你要是不想跟我扯关系，这孩子你就不该生下来。”</p>

钟黎被他捏疼了，眉心拧了起来，她抽了一口气，就要去打梁郁深。</p>

许是看她太疼，他大发慈悲地松了些力道。</p>

钟黎没那么难受了，“当时的确是为了带着孩子去敲诈你，可你太抠了。”</p>

她目光透出鄙夷，上下扫了他两眼，“你这样的，也给不了我几个钱。”</p>

为了钱，又是为了钱。</p>

梁郁深不喜欢听，她这张嘴里，总是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p>

他压上她的唇，狠狠吮吸。</p>

他不咬，也不啃，但钟黎还是很疼。</p>

她挣扎着，嘴巴“唔唔”着。</p>

梁郁深不放过她，谁让她惹他生气。</p>

就该狠狠教训她。</p>

他掌心攀上她的腰，一会就把人弄软了。</p>

钟黎哼唧，“梁郁深，不可以。”</p>

梁郁深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深沉，“你是我的情儿，我说的算。”</p>

钟黎摇头，“不行，我没带小盒子。”</p>

两人做，每次都是钟黎带，今天出来匆忙，钟黎哪里想得起来。</p>

梁郁深勾着她的腰，表情有些不耐烦。</p>

他深呼吸一口气，“等着。”</p>

话音落下，他下了车，往超市的方向走去。</p>

钟黎望着男人的背影，撩了撩头发。</p>

梁郁深这个傻子，她才不跟他做呢。</p>

*</p>

等梁郁深回来，车上早就没有钟黎的身影了。</p>

他又被这女人给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