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趁机问我、、问题。</p>

什么问题都行，总之、、、不要让我停下来”</p>

这番话，他说的极为艰难，冷汗滚滚而落，身体剧烈颤抖起来。</p>

那双眼睛，渐渐变的迷离、无神，嘴唇也被自己的牙齿咬破，流出丝丝血红。</p>

“啊！”</p>

下一秒，卫渊颤抖着手，将早就准备好的针管，直直插入手臂，液体注入。</p>

瞬间，针管滑落，卫渊双眼往上翻，直直软倒。</p>

见此情景，牛马二人终于明白了一切，红了眼睛。</p>

马强急忙冲过去接住卫渊，声音哽咽：“兄弟、兄弟，你还好吗？”</p>

“还、、、能、、坚持！”</p>

低不可闻的回应之后，卫渊身体彻底一软，陷入无意识状态。</p>

牛海强行克制住情绪，眼眶湿润，几步来到卫渊身边，低声呵斥：“你是谁？”</p>

“黄二”</p>

卫渊尽管在说话，但此刻的他，却没有自主意识，只是下意识回答。</p>

“你是警察吗？”</p>

“不是”</p>

“你爸妈在哪里？”</p>

“死了”</p>

“你还有亲人吗？”</p>

“没有”</p>

“你爱你的国家吗？”</p>

“爱！”</p>

“你恨毒贩吗？”</p>

“不恨”</p>

“你喜欢毒品吗？”</p>

“喜欢”</p>

许久许久。</p>

卫渊意识渐渐恢复，清醒过来。</p>

牛马兄弟，表情极为复杂，看向卫渊的眼神，除了敬佩，还有悲伤。</p>

他们明白，刚才卫渊看时间，是在计算。</p>

卫渊需要知道，毒瘾发作，自己能支撑多久。</p>

让他们问问题，则是避免无意识状态下，露出马脚。</p>

“刚才，我有说错话吗？”</p>

这是卫渊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p>

牛海点头：“有，只有一点”</p>

“什么？”</p>

“我问你，你爱你的国家吗？你说，爱”</p>

“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累了”</p>

牛马刚离开卧室，就听到里面，传出碰撞声，那是脑袋碰撞墙壁的闷响。</p>

伴随闷响，还有低声的呓语：“我不爱我的国家、我不爱我的国家、我不爱我的国家、、、、”</p>

这一刻，马强终于绷不住了，一拳狠狠打在墙上，扶着墙壁痛哭起来。</p>

牛海倒是没哭，死死咬着牙，暗自呐喊：“毒贩，我牛海，与你们不共戴天！”</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