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就这么多了,再问就是不知道。”被问烦了,她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有点冲。
而这时,病房门的把手被拧开,紧接着钻进来一颗脑袋,白年眨了眨眼,说:“你们的悄悄话唠嗑完了吗?我们也有话想说。”
夏云深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对方一个哆嗦就把头给缩了回去,连带着把门锁上。
没出息!
夏宁在心里忍不住吐槽。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
她往身后的病床一躺,然后直接闭上眼,有气无力地开口:“你说。”
“你跟程非臣是什么关系?”
狐疑的语气,夏宁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又想岔了,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肯定会没完没了。
“撑死是普通朋友,人家一优秀才子能和我这种劣迹斑斑的人有什么关系?”
“最好是这样,别让我查出来你又去拱别人家的白菜。”
“否则就要打断我的腿是吗?”
夏宁把他后面要说的话接上,随后又说一句:“按照你的说法,没人会看得上我这种,又不准我自己主动去拱白菜,你是想让我没人养老送终?”
这一回,夏云深马上回应。
沉默了良久才出声:“总之毕业之前不准。”
要求这,要求那,屁事真多!
“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我能保证接下来不给夏家抹黑,也会担起身为一份子该尽的责任,你们也别约束我太多,就跟之前一样就挺好,也习惯了那种状态。”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夏云深的心里百味杂陈。
以前他总觉得妈妈偏心妹妹,明明自己更听话,更聪明,也更懂事,却从来没有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思考。
现在想想,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的身上似乎就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别的小姑娘都喜欢练习琴棋书画,她却不声不响自己报了散打班,从少年组打到了青年组,然后从培训班打到了学校,甚至还会参与社会性质的斗殴,从此这个妹妹就被贴上了各种不良的标签。
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连自己都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这个妹妹的。
她不会像其他可爱的小朋友一样撒娇,不会卖萌,不喜欢洋娃娃,更不会跟在自己后面叫哥哥。
越长大越觉得夏宁不合群,是个异类。
外面越来越多风言风语,与整个夏家捆绑在一起的身份。
一直以来,他们每一次为其善后,似乎都默认是她自身的错,也只关心和维护家族的声誉和利益,却没有一次站在过她的立场上去了解过整件事情的始末,更不会去安慰。
哪怕只是一句:
“你还好吗?”